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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落坡岭的鸟

【铁路主题轻小说】=和谐号的那些年=【更新至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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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3 22: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ss3-4065 发表于 2015-4-3 03:45
果然是掉进机械式外骨骼的条条框框了吗?我觉得还不如修改成那种看不出材质的高科技材料做成的靴子那种来 ...

嘛,毕竟大Z轻度中二嘛,大蒸汽什么的,只可能会更霸气呢~
发表于 2015-4-5 18:23:59 | 显示全部楼层
落坡岭的鸟 发表于 2015-4-3 22:08
嘛,毕竟大Z轻度中二嘛,大蒸汽什么的,只可能会更霸气呢~

嘛,轻度中二还真没觉得
 楼主| 发表于 2015-4-26 23: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第二个系统
“嘀,嘀,嘀,嘀……”眼镜身后的一盏硕大的指示灯在电闸被拉下之后紧接着便开始有节律地闪烁着绿色的灯光,跳动的光线仿佛它是一颗属于生命的心脏一般,在它的驱动之下,处理器们开始有条不紊地运作,有几根连接线也许是因为靠近某一个磁场的缘故,时不常地还抽动几下。
“那么现在,1型车……还是叫你卡尔吧,听好,现在什么也不要想,静下心来。”眼镜用一种相对比较温和的声调对瑞格纳说道。
“好,好的。”她很配合地深呼吸了一下。
“很好……”他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绿色字体“待测个体目前状态稳定,可以继续进行。”的提示,满意地点点头,“……好的,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绿色的圆点……感觉这个绿色……很好看哦。”
“不错,那么卡尔,现在盯住它,仔细地看,然后……”他轻轻走回中控台按下了几个键,“……放松一下,想点高兴的事情吧,不过别忘继续盯着它看……很好……”
瑞格纳没再说什么,不过从她可以被我看到的那一部分脸孔所流露的表情来看她现在的确已经放松了下来——不过她会在想什么事情呢?我倒是突然有了一些好奇心。
对个体端口,已全部建立联系。
对个体驱动方程组访问请求已发出,正在等待回应。
个体对访问请求回应:允许。
个体给予的访问权限:有限制高级。限制区域:核心驱动领域,意识中枢开放只读。
读取及复制工作已准备就绪,随时等待开始。
“好了,现在开始复制吧。”他轻轻地拉回了那根T形的手柄,“高级权限……还真是信任我呢,嘛,也好。”
咔哒。中控台里传出了手柄卡回档位的声音。
接下来应该就是复制数据了吧。我这么想着,但是——
“等一下陆工!数据传输怎么停了!你动什么了!”
“没有啊,是不是线的问——”
“题”字还没有说出来,突然间警铃声大作,大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红色的“ERROR”报错对话框,紧接着不到一秒钟之内整节车厢里大大小小几十个屏幕上数据全部停止了流淌弹出了类似的对话框,车厢里的主色调便由刚才柔和的淡蓝色一下就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机箱里传出的读写头刮盘面的嘎吱声,蜂鸣器发出的刺耳的“嘀——嘀——”声与散热风扇声嘶力竭的吼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搅成了一种混乱而躁动不安的噪音,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我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人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听起来令人更加心寒:
“警报,警报,系统故障,请立即终止程序并检查指令——警报,警报,系统故障,请立即终止程序并检查指令……”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不停地复述着这句冰冷却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话。
“暂停程序!快!告诉2车他们赶紧备份数据!还有你!对!打开所有备用的散热系统!我马上查哪出的错!该死的……”
“李鸬SAMA!危险!到这边!”
“我危险什么?!别拽着我!瑞格纳!”
“我的天啊……”
“鸬,鸬哥,发生什么事了……呜……”
我甩开了平贺的手。我知道那个戴在瑞格纳眼睛上端口,那个端口并不是为了给佩戴者视物而准备的,没错,它不是为了看东西用的!因此我知道在周围声音里一片混乱与紧张的情况下无法看到发生了什么无疑是给瑞格纳本身就很紧张的情绪又加了一个码!我不是操作人员,不是个体——所以!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做的是,是——
快步冲到瑞格纳的身边,我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的,我在呢。”虽然我的声音里也没什么底气,但是至少应该可以让她平静一些吧。还好她看不见我的脸,我想我的表情现在一定很扭曲,她要是看到的话那我的话的效果又会打折扣。
果然,几乎是同时我感觉瑞格纳抓紧了我的手,但是她的手还在颤抖。
“鸬哥……怎么回事……感觉头好痛……”
“啊,是……”我抬起头正要问弓着身子趴在中控台前拼命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的眼镜,却看到了伯特兰在向我招手,他身边有一个他制造出的浮空屏幕,上面是几行大字:
李哥,刚才我看了,数据超出了系统的存储极限,陆叔已经在调试,得有一段时间,别打扰他,告诉卡尔。
顿了一下,他又写上了一行字:
李哥,注意你的表情,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
我看了他一眼,他给了我一个无奈的微笑。
“是这样的……刚才计算机出了些问题,所以测试暂时中断了,啊,这台机器报错的方式有些极端的……大概吧。”刚才伯特兰的玩笑倒是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我可以找回相对比较平静的语调了。我抬头看了看伯特兰然后指了指眼镜。
伯特兰会意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虽然没抬头但是回了些话,随后:
李哥,我已经说了。陆叔在处理这件事情,刚才的数据紊乱的确影响了卡尔,不过除了让她头疼以及结束测试之后可能三天打不起精神之外没什么大的问题。放心。
他冲我点了点头。
“……鸬哥?”
“啊?噢噢,没事,事情马上就解决了,不用担心,做完测试以后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想吃什么吗?回头我让伯特兰给你买去。”
“好的哦。”瑞格纳脸上稍稍浮现出一点笑意,与此同时,虽然报错对话框依然存在着,但是散热风扇的声音已经回归正常,警报提示音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哦不李哥你就这么把我这个队友卖掉了,为什么要给她买东西的是我而不是千代!
伯特兰正在低声和眼镜说话,屏幕上留着他“悲痛”的呐喊。
去你的卖队友。我轻轻哼了一声,抹了抹脸颊上的冷汗。情况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报错信息已经逐渐地开始消失,各种声音由狂乱归于正常,车厢里光线的颜色也由让人不安的红色逐渐变回了淡蓝色。许久之后,眼镜抬起头来一脸歉意地看着我:“抱歉惊动你们了李工,刚才的情况的确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不过现在已经被控制住,2车的计算机我让他们也并进来一块分担工作了,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果然,不一会大屏幕上又出现了数据复制中的进度条,更重要的是,这次它老老实实地从0%读到了100%,没有再制造什么混乱。
看着数据复制完成,眼镜吐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瑞格纳身边然后轻轻地从她眼镜上摘掉了那个接口:“好了卡尔,谢谢配合,刚才的事情很抱歉……不过你倒真是实实在在地让我惊讶了一下呢。李工,接下来请在那边休息一下,我们会尽快处理完的。”
当然瑞格纳可不管她自己是怎么惊动了他,总之恢复自由的瑞格纳第一件事就是从椅子上跳下来逃到我的身后缩成了一团。
眼镜倒是并不介意,他再次表达了一下歉意然后就走回中控台:“对了,顺便说一句,让2型车离电源稍微远一点,他那个样子我不太放心——哎,我说,怎么搞的,圜眷曦那家伙不是说这是他昨天刚调试完的车吗?怎么测一个个体就过载了……”
我这才想到了平贺,不过我之前记忆也就只停留在甩开了他的手上了,转头看去,平贺正一脸严肃地站在这节车的总闸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进出总闸的几根电缆,手上……或者说他整个人都……不像他自己了。
他的两只脚稍稍岔开一点距离,虽然依旧只是笔直地站着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他整个身体都像拉满的弓一样绷着一股劲,左手手指把电脑紧紧扣牢在他的掌心里,显出青筋的右手上则攥着一把由发青蓝色光的粒子组成的长刀,刀尖点住整个闸盒里最粗的那一根电缆,仿佛随时都可能一刀下去把那条电缆连导线带绝缘皮齐刷刷地豁开。眼神,我从没有看到过他露出那种眼神,跟平时他那种睡眼惺忪一看就是连夜刷游戏的感觉不同,他的瞳孔里现在只有单纯的黑,单纯的黑色的明亮,根本从里面读不出半点的情感,我猜和这时的他对视的感觉与自己在三九天穿短裤和半截袖跳进冰窟窿里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平贺?”我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他没说话,只稍稍侧了一下头,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对上的那瞬间我明白我错了——掉进冰窟窿都比这要好多了,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瞳孔射出的黑光钉进我眼底的痛感,虽然隔着他那副不薄的眼镜镜片。
“……把刀放下。”我不自觉地闪开了他的眼线。
唰地一下,那把长刀仿佛从内部炸开一样崩解成无数发光的微粒消失在空气里,而当我再看向他的脸的时候看到的仍旧是那双因为玩久了游戏有些充血的眼睛。
“服从您的命令。——李鸬SAMA,你还好吧。”他向我走过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还好,不过你刚才在干什么?”
“千代想的是如果你刚才真的要是出什么事情了的话他就会直接砍断电源的。”伯特兰从我身后走过来,“李哥,你刚才动作真快,而且也特别冒险,不过还好你做的是最妥善的。卡尔当时的情况可以说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失控的危险,但是很幸运的是李哥你成功地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了,总之一切都好。”
瑞格纳在一边拼命点头算是对伯特兰说的话的肯定。
随后他向我解释了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当情况突变的时候平贺是第一个察觉出危险的,因此也便试图保护我的安全但当时我甩开了他的手并没有听他的,于是他当机立断转身跑到总闸旁边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伯特兰的确短暂地慌张了一下但是还好他很快地冷静了下来,我当时已经冲出去了,而他见此情形便告诉了眼镜,让眼镜拿出了应急的方案,于是有了刚才伯特兰向我传话的那一幕。
“我当时的动作真的很利索吗?”我记得很清楚就在那段时间里面我想了很多事情。而且现在还可以清晰地回忆出全部内容。
伯特兰点头:“能让平贺反应不过来的人,除了圜眷曦,今天加上了我亲眼所见的你。”
肾上腺素的力量吧,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暂时还想不出别的可能。
“鸬哥……谢谢你哦。”瑞格纳在一边小声道。
我摸了摸她的头作为回答。
“还有一件事平贺,你刚才那个样子还真是小小地震了我一下呢,别的不说,首先挺帅的。”我对正要翻开电脑开机的平贺笑道。不过说实话,刚才平贺的目光的确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好奇,关于他这个人有什么样的故事,我突然很想知道。
“……啊?哦,习惯而已,李鸬SAMA。”他没有抬头,而是正试图启动电脑里面的一个Galgame,“不管怎样,我,会保证您的安全的,一定。”
你说这话脸红个什么。
“不过李哥,有一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的,你刚才的行为非常危险。如果没有千代在边上保护,当时卡尔的情况一旦失控的话……”
“我会重伤?”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会死。”伯特兰叹了口气,“个体一旦失控暴走的话会释放出非常强的带电粒子束,李哥你是绝对不可能承受住的,即便是卡尔也是如此。刚才平贺的行为也是因为这件事,断掉供电线,然后用他自己的力量让可能出现失控的粒子束的轨道离开你,不过我估计他虽然能做到但是想在此之后还能全须全尾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李哥,以后绝对不允许这样了,再有这种情况的时候你需要的是尽你一切所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至于我们,你,可以不考虑。完全不考虑。”平贺在一边接话道。
面对这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话以及正在严肃地看着我的两个人,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东西是他们所认为理所应当的。我之前也有所设想过,但是没想到会以这么突然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的,那个除夕夜哥哥对我说过的话。
突然的安静,只有散热器的风扇在嗡嗡作响,耳边偶尔传来纸张摩擦的声音。
“不过……鸬哥,还是谢谢你哦。”瑞格纳在一边小声地说道。
“好了,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需要做进一步的分析但是有一些项目我可以现在告诉诸位。李工,这里有一个事情希望你了解一下。”眼镜的插话无形中也算是给我解了围。
“什么事?”我逃也似的避开了他们的注视。
“是这样的。”他示意我坐下,随后他坐在我身边道,“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就尽量简单地说吧。李工,作为机械生命,这些个体们的日常行为与性格在实质上是由一个类似人类的DNA一样的大型方程组和来决定的,或者更通俗地讲,这个方程组也是个体的灵魂所在,每一个个体都有一个这样的方程组,而它们的差异也决定了个体在外貌与性格上的差异。”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得到了我表示明白的点头后,他又继续讲下去。
“我们这一次的目的就是把这一组数据作一个复制取样,然后把这个拷贝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以得出一些必要的数值进行研究,当然,研究的内容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他咽了一口唾沫。
“那么,首先我先要告诉李工您,刚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也是您最关心的。”他扶了一下眼镜,“这节试验车如您所见整体是一台计算机,也正是为了这项测试专门设计制造的,它的磁盘空间和运算能力可以满足一个个体的方程组复制存储与初步运算分析同时进行,这套高效而准确的运算流程,充分展现了我国……”
我嘬了嘬牙花。
“啊,很抱歉,我会注意尽量简洁,这次的测试最开始也是按计划这样进行的,但是我们没有意料到1型车的一个很让人吃惊的事实……”
他递过了手上的一页纸,纸上的一个折线图被他用铅笔打了一个圆圈。
“……1型车,虽然外表看与别的个体没有明显区别,但她却拥有两个这样的方程组。”
 楼主| 发表于 2015-4-26 23:07: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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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某鸟,这次的更新是在26号。
冗余,NETA自CRH1原型三节然后扩编成6节。
整个章节都在说这个故事呢。
最近感觉有点累,肩膀又闹了点小毛病。
就写这么多吧,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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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7 08: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落坡岭的鸟 发表于 2015-4-26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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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某鸟,这次的更新是在26号。
冗余,NETA自CRH1原型三节然后扩编成6节 ...

这个断点可真够吊胃口的

发表于 2015-4-29 22:09: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呃…这次更新是楼主小宇宙爆发的节奏么?感觉比之前的篇幅长一些呢…不过这断点确实比较…来自: Android客户端
 楼主| 发表于 2015-4-29 23: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ss3-4065 发表于 2015-4-29 22:09
呃…这次更新是楼主小宇宙爆发的节奏么?感觉比之前的篇幅长一些呢…不过这断点确实比较…

其实是多次扩增的结果……写这种段落对我来讲特别纠结,所以写的时候总是翻来覆去的改,然后就越加越多……
 楼主| 发表于 2015-5-27 19: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在那个C50型敞车锈蚀的地方
这节试验车的某个角落的机箱里,一个散热风扇慢慢停止了工作,风扇电机的声音由高亢衰减为低沉再衰减为不可闻。
一个个体却有两个方程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弄得有些混乱。这样岂不是意味着一个人拥有两个灵魂?
“啊哈哈……总觉得这才是真正劲爆的内容呢……”伯特兰干笑着说道。
“……”平贺很谨慎地稍微拉开了和瑞格纳之间的距离。
“……咦?!”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用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我。
“……是的,刚才的情况就是这样,当然我们之前对于这个特殊情况的预料有些不足,我记得上一次出这个情况也是在20年前——那时候我都还小呢——的艾德里安身上了,没想到这次又出现了,复制和处理过程中一次性涌入了太多的数据,结果机器应付不过来过载了。”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当然,这是我们的责任。”
“等一下,艾德里安是……”我出于习惯地对于听到的每一个新名字都有些敏感。
8K型电力机车。”眼镜解释道,“他现在和他妹妹一起住在丰台西站。87年他刚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测试,自然也是这个情况。”
“但是……”
“是的,对于1型车的这个奇怪的情况我们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得出准确结果,但是我可以以我的经验猜测一下。”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瑞格纳,发现她也是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他们对于自己到底了解多少呢?
“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原厂设计的时候为了让车的性能发挥得更稳定而留出的功率和操作系统等等的冗余,在车上是那样,然后与之对应的,个体也跟着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多了一套方程组,这样的话两个方程组都是给她一个人用的;第二的话——对了,1型车,我问一个稍稍有些失礼的问题可不可以呢,这牵涉一些你的隐私问题,所以……”
“可以哦。”
失礼的问题?而且为什么脸红的不是瑞格纳而是平贺?
“……还真是坦率呢——那么你有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吗?”
“嗯……没有呢。”瑞格纳很认真地想了想,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啊……看来和艾德里安有些不像……”眼镜低头思忖了一下,“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这第二套方程组是给她的同系个体预留的,打个比方,如果1型车有一个妹妹的话那么1型车除了可以自己活动之外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类似云计算的方式与她的妹妹共享信息协同活动,可以说是能够达成一种超高度默契,或者说这就是心灵感应吧……而且根据国外已有的记录来看有一些个体甚至会更进一步地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彻底控制住,侵占身体同化意识什么的——当然艾德里安并没有做得那么过分,但是他和她妹妹的默契度甚至可以说当年让11Z都短暂地陷入过危机中呢。”
“……使魔一样?”一直沉默的平贺冒出了一句话。
“使魔?那是什么……啊,那么理解的话,虽然有些奇怪但大概是没有错的。”眼镜的表情困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用这个比方……2型车你每天都在干什么啊……别告诉我只是泡网站看动画吧……”
“有妹妹,真好。”平贺没在意后面那句明显在批评他生活方式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抬头望着车顶。
“李哥,也许千代与陆工之间有一些误会吧……要不要纠正一下呢?”伯特兰拽拽我的袖口低声道。
“随他去吧。”
总之,是一个有惊无险的突发事件。随后的进展就顺利多了,眼镜成功地拿到了需要的拷贝,瑞格纳也没有因此出现什么异常的表现,分析工作将会进行下去,不过拿到结果以及拿到什么样的结果那就得是以后的——大概两个月左右之后的——事情了。
“那么,首先祝贺诸位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整理妥当之后眼镜叫来了齐纯钧,和他低声耳语了一阵,似乎是交代什么别的事情,然后递给了他几页文件,做完了这些事之后齐纯钧转向我们宣布道,“上午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请诸位随我到办公区稍候一下,午饭随后就到,下午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卡尔小姐处理,还望配合。”
“稍微等一下,那个……你刚才拿到的是什么?”伯特兰用一种很平淡的语调问道。
“几页调图,我有几个民用运输任务。”齐纯钧正了正戴着的那个装置,干脆地回答道。
伯特兰悄悄对我耸了耸肩。
离开了狭小的试验车,视野重新变得明亮开阔起来,透过整备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列车。新鲜空气又充斥在了我的周围,走下登车梯时也感觉轻快了很多,平贺伸了一个懒腰——想必他也和我的感觉一样——瑞格纳又开始对于这节试验车挤掉了她的一节头车这件事耿耿于怀了,不过她毫无威严的抗议自然也只能换来正在翻着那几页纸的齐纯钧的敷衍……反正在所有的活干完之前这节车是铁定摘不掉的了。
“对了,不知李鸬先生对北京的铁路系统了解多少呢?”再去往目的地的路上,齐纯钧突然主动对我搭话道,“不要多心,我说的是不包括我们的事情在内的话。比如说那辆八轴货运的北京型?”
“轮对和转向架能做到ND4一样的磨耗程度还真是不容易呐。”我懒懒地说道。
齐纯钧点点头。
(故事讲到这里,想必大家对于这段对话一定感觉非常奇怪,搞不清楚齐纯钧和李鸬两人都在说些什么,在这里简单解释一下,这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典故,二人说的是19709月二七机车厂制造的北京型6001号机车,它的一个转向架上面有4根车轴,而非一般的如ND4型机车转向架一样的只有3根,但这台北京型在运行测试时转向架的磨损程度却和ND4型差不多,这一点很有意思,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下,好了,故事继续。——作者)
“李鸬SAMA,你,在说什么?”平贺抱着电脑困惑不解问道,“早饭,吃了不好的东西吗?”
“没什么。”我和齐纯钧同时答道,不同的是我的回答带有一些无所谓的感觉,而他的回答只陈述事实,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平贺依旧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没有正面回答平贺的问题,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一定还是会有下文的,齐纯钧——东风11Z型柴油机车——一定不会这么突兀地问我这样的一些事情,虽然我不能说他每一个举动都经过深思熟虑,但是至少以他的身份不会贸然行动吧——毕竟,那可是专运机车啊。
“既然如此的话——”他把手插进兜里,稍稍抬起头,但依旧是很平静地说道,“那么我讲一些我自己的事情,李鸬先生是否愿意赏光听一下呢?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请不要过于期待。”
果然。不过现在一看的话你刚才的那些话也太露骨了吧。“你有一些底子所以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也并不显得我很掉价”的满满恶意已经快掩盖不住了。
想找人发牢骚或是炫耀一番也不至于这样啊,不过不管怎么样,听一听是有好处的吧。
“当专运机车并不容易,除了本体性能要过关之外作为个体也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可以了。所以还要经历很多的事情。”齐纯钧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也很有意思,我在2002年来到这个世界上,算上今年一共是五年了吧……可是与我过过招的人却早已经超过五个了。当然,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用这种方法增加我自己的实力。”
“那个……抱歉,我似乎没听明白……?”我有些不解其意。
LPG,一样的事,刷怪练级什么的。”平贺在一边敲敲自己的电脑说道。
“液化石油气?”我更不明白了,总觉得烧柴油的他不太可能对那些装在钢瓶里的东西产生兴趣。而且他刚才的话跟燃料也没什么关系。
“千代说的是RPG。真是的,发不出R这个音也不要处处把它替换成L啊……”伯特兰在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无奈道。
“类似。”没有管继续心不在焉地玩游戏和看网页的二人,齐纯钧继续说道,“为了达到真正够得上给予我的这个使命的程度,甚至做的更好,我的确曾经挑战过很多的个体。用这种方式锻炼自己,东风11Z型的一些核心部位是按照军品设计制造的,那么我也就没有理由在这种地方上推诿什么。”
一点微风轻轻地吹动了他的头发。
“效果怎么样呢?或者说,曾经与谁交过手呢?”我望着他。难不成……
“首先是大北京,北京型专运机车,她是我必须面对的,我的前辈,她在她的时代也是竞争专运的机车,但是她最终没有成为专运车。那一仗没有悬念。打得很彻底——请原谅我没有更好的词去描述了。”
的确是没有悬念的事情,但那至少曾经也是牵引13次京沪特快的机车啊。那时的13次特快,地位丝毫不亚于今天的动车组。担当牵引工作的那些大北京需要在5小时15分钟之内不停靠任何车站地运行495公里,而平均行驶时速要达到94公里,在那个平均时速只有6070公里的年代,那个蒸汽机车还仍然是主力的年代。
“于是呢?”我继续问道。
“接下来就是约纳斯先生了。”说到他的时候齐纯钧看了我一眼,“你可能认识他吧,约纳斯·冯·亨舍尔,NY6型,先代的专运机车,虽然到我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但是可以让他作为我的对手还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说话间,我们还在继续向前走着,根据我看到的情况和我的经验来判断,这里已经是北京段的深处了。不知是不是身边的那些金属制的机车和车辆的缘故,总觉得有一些冷。而齐纯钧的话依旧在继续着。我也就没有继续在意周围的环境。
不过,约纳斯是谁?我只知道NY6啊。为什么齐纯钧会一厢情愿地觉得我认识他呢?
“我还很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况,我和他都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约纳斯拿出了他的全部实力,李鸬先生你可以想象得出那些毫无缝隙遮天蔽日的弹幕的样子吗?装备两台柴油机组的液力机车果然就是不一样的啊。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一次我是险胜,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约纳斯事后的态度,他……”
我并没有在意齐纯钧接下来对于NY6的评价,我没有再继续听他的话,而是把思路全部指向这一型机车,伯特兰和平贺看起来并没有对于齐纯钧的话理解多少,瑞格纳就更不用说了,迷茫的眼神仿佛齐纯钧讲的是哪一国的外语。当然这无怪于他们,毕竟这些历史发生在他们出现之前很久,而他们出现是不久的事情。
那么,NY6的话……
……那可是一个很传奇的角色。我虽然不太清楚机车与个体之间究竟有多深的联系,但是我明白如果约纳斯是NY6的个体的话,那么他一定是一个身手不凡的人。
如果非要不说它们是如何顺利地牵引过的那些领导人和贵宾专列的话,有谁看到过京张铁路上面呼啸而过的绿皮列车吗?在南口到青龙桥之间关沟一带那坡度已经达到犯规程度的千分之三十三的陡坡上?
那一段詹天佑出于经费紧张迫不得已选线并且修建的铁路,如果让它在一个体积无限的理想空间里直线延伸一千米的话,首尾的高度差会达到三十三米。按一层楼高度三米计算的话,十一层楼。
有很多的机车,在做坡道牵引测试的时候,都败在了京张铁路关沟段的面前,虽然不是根本爬不上去,但是功率几乎是注定会打折扣的。
然而这里却是NY6和它的双胞胎兄弟NY7的主要运行区间。
他们的天下。
这些机车牵引列车在京张铁路上轰鸣而过已经成为了这条铁路的一道经典景观,而达成这一切的背后却也是他们极低的故障率和几乎没怎么大修的运用经历。
他们现在依旧顺利地运行在北京的铁路网里面,一如当年。
“……啊,只是最后我还是险胜了他罢了。”齐纯钧轻描淡写的话让我的心里稍微一颤。
“那么,圜眷曦呢?你和那个人较量过吗?”伯特兰浅笑一声,似有些不耐烦地插话道。
“环铁啊……”他挠了挠他的银色长发。
“于是果然还是掺杂了一些被虐过的黑历……啊?不会吧?”
收紧了伯特兰的瞳孔,促成他话语里这个生硬大拐弯的是齐纯钧的点头。
“虽然的确最后还是没赢吧……”他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道,“不过他的‘虚像编组’我还是挡了几发的。也不算太丢脸。”
“那是什么?”我低声问伯特兰道。
“眷曦哥的……最强一击呢。”瑞格纳接话茬的声音有些发颤,“把攻击的弹幕变形成以前的旧车的形态,然后把它们编成一列火车的样子打过来,饱和攻击一样……呜……我只能挡住一两列呢。”
从平贺和伯特兰的表情来看,他们也差不多是这个程度吧。
“对了,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么有一件事情。”齐纯钧突然停住脚步说道,“诸位都是新近下线的动车组吧。”
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很不好的感觉。
“当然,不要顾虑什么,在下只是好奇而已。”
他转过身。
“你,不会是想要……”平贺立刻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我想看一看,你们这些新人,第六次大提速的主力们,实力究竟是怎样的呢?请诸位务必满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
你知道吗,我看得很清楚。
他镜片后面深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了一道冷光。
 楼主| 发表于 2015-5-27 19: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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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某鸟,这次的更新是在27号。
谁知道大Z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恍惚间点击破了一万,感谢大家的支持,某鸟在此致谢。
那么,也许是时候写点感谢的编外了。
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
============
发表于 2015-5-27 20: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落坡岭的鸟 发表于 2015-5-27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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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某鸟,这次的更新是在27号。
谁知道大Z是不是故意的,或者说谁知道他怎么 ...

嗯,这几天就在守着这个主题等着更新

好了,现在看完了我可以下班了
 楼主| 发表于 2015-5-27 20: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Lion2013 发表于 2015-5-27 20:43
嗯,这几天就在守着这个主题等着更新

好了,现在看完了我可以下班了

感谢支持的说。
发表于 2015-5-28 03:02: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感觉没看过瘾啊…来自: Android客户端
发表于 2015-6-11 00:2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到底11Z说的攻击,在现实中是个什么情况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01:3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落坡岭的鸟 于 2015-6-11 01:36 编辑

特典:千年的前夜
“艾德里安,结果你还是把你的妹妹一个人扔在丰台西了啊。”
“嗯。”
这是一辆开往木城涧的调车机车,虽然在这条铁路上这种景象每天都有,但是这一次在这辆车裸露在外的走廊上却站着两个人。
艾德里安看着身边那位穿着一身发旧的钴蓝色长裙的女子,她很少见地摘下了自己的那顶蓝色礼帽,让一头金色的长发随风飘着——平时的她一定会把帽檐压得很低,低到几乎看不见她的眼睛。她微微眯着眼睛,神色与一般的游人没什么两样。
“我没有说你不能带她来。”她扶着栏杆,磨得掉色的手杖掖在腰间。
“我知道。”
艾德里安今天的话出奇的少。丰台机务段是很多进入北京办事或者路过北京的个体很愿意去的地方,因为艾德里安兄妹的存在。他们的好客和外向让这里作为一个歇脚的地方很受欢迎,当然,艾德里安的点心做得好吃也是一个加分项。
可是这一次艾德里安并不想说太多的话。
车在落坡岭停下,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在目送着那辆小机车慢慢开远,“东方红”三个字慢慢看不见以后,艾德里安还是忍不住了。
“我觉得不让艾德温斯跟过来反而是一件好事,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伊莎贝尔老师。”
“没有什么。不过……”伊莎贝尔把帽子重新戴回头上,“……丰台这边的调车任务大概不久以后会有新调车机来干,我得去另外一个地方,那地方离这挺远的。所以有几件交接班的事我得说一下。”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他无数次在货场听到在那里调车的ND4发出沙哑的噪音,烟囱里拱出的黑烟弥漫在货场上空,经久不散。
“哦,顺带一说,那个美国人也会走,至于他是想去沈阳还是想去上海我就不知道了。京原的活会有东风4家的人代替他,就是前阵子新来的那个,哈,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孩子真的是……当初还是一个那么容易害羞的孩子。”
伊莎贝尔眯起眼睛微笑着,风吹着她的裙摆轻轻摇晃。
“不过至少让我感觉高兴的是不用再头疼那老美的事了,他和我去的不是一个地方,你知道,我和他的屋子挨得很近,而且从外面看起来很像。轮到他放假的话,虽然次数不多,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出去喝得烂醉然后摇摇晃晃地回来。那次他看也不看拉开屋门就栽到我床上呼呼大睡。我回来看见以后叫他都叫不起来。”她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等他酒醒了以后看见我坐在他身边,你知道他的脸有多红吗。”
伊莎贝尔笑起来声音很轻,而且即便是再怎么有趣的事,她也都只是微笑,至多也不过是用手轻轻掩住嘴而已。让你分不清那究竟是她真的觉得开心还是只是单纯的礼节。对于艾德里安而言,伊莎贝尔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她有一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捉摸不透,而且,即便是丰台的一些和她熟识的老大车老工人,也未必能在说ND4这车好开以后说出她的轶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话出奇的少,伊莎贝尔似乎特别愿意让别人忽略她的存在。
雪绒,或者说艾德温斯,曾经出于好玩悄悄记录过伊莎贝尔一天中说过多少句话,说过什么话。她的这个无聊游戏的结论是,如果不算伊莎贝尔在食堂买饭,或者是公事等等非说不可的情况之外,她根本不会说一句话。即便是熟人打招呼,她也只是点点头,微笑一下。
所以,面对伊莎贝尔这次主动的邀请,艾德里安选择了把几乎全天候和自己待在一起的妹妹独自留在了丰台西。
看到他依旧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伊莎贝尔索性转过身去。艾德里安的目光落在她磨损的长靴上。
“艾德里安,你知道吗,你是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孩子,你所达成的东西将是无可比拟的,在这些成就所带来的荣耀面前,你所承受的一切挫折与非议都会显得无关紧要。我希望你可以明白,这片铁路网里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会有你的一个位置存在。
“至于我所做的一切,自始至终其实只是一件事情。我是一个拉幕的人,也仅仅只是一个拉幕的人。可以让我相信我的一生具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我看到这片铁路网成为了今天的这个样子,看到优秀的后辈在铁轨上运转,回送,转线,调车。做他们想做的一切事情。虽然这与我无关,不过无关又怎么样呢?我相信每一个见过那些弱不禁风的水鹤往蒸汽机车巨大的水柜里加水的人都会喜欢上今天的这些孩子们。我自然不会例外。”
说到这里,她用右脚脚尖轻轻点了一下地,顺势以它做轴来了一个原地转身,但是就在她即将转过来的时候却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呀,好像玩脱了呢。明明之前一直都可以的……算了,管这些干什么。”她稳了稳身体稍微叹了口气,“呼,感觉好点了,今天感觉稍微有些闷呢,所以想找个人说几句话。谢谢你陪我出来听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刚才开走的那辆调车机车正拉着几节敞车慢慢地开回落坡岭站。
“好了,我走了。顺便一说,不久以后我要去的地方,也许是南段,也许是张段,我也不知道,当然,更可能是一个更远的地方。但是我想我不会回来了。”伊莎贝尔登上了那辆小机车,但是并没有进到驾驶室里,而是再次站在了走廊上,“艾德里安,照顾好你自己,替我向你的妹妹带个好,愿上帝与你同在。”
艾德里安并没有跟过去,他站在落坡岭站的站台上没有动。那辆机车已经开走了,开下山去,向着三家店的方向,留下几节空荡荡的敞车和一辆守车扔在落坡岭的站线上。运转车长扶着守车的栏杆,懒懒地打着哈欠。山风吹过树梢,安静极了,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
“搞什么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啊……”
“这群机务段里只有丰台好歹还能凑合着修你的车……”
“你能去哪啊ND4……你这个……傻瓜。”
夏天的时候,如果洒些水在皮肤表面,可以带给人清凉。
风吹过落坡岭的时候,艾德里安感觉到了一点凉意。在脸上。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01:34: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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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一点击,说好的再多写点东西。
请原谅我不仅没有致谢,反而在这虐心。
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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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01:3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失Amnesia忆 发表于 2015-6-11 00:28
到底11Z说的攻击,在现实中是个什么情况

虚构的想象了。三次元那天的北京机务段可是一如既往地和平呢……大概。
发表于 2015-6-11 17: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落坡岭的鸟 发表于 2015-6-11 01:35
虚构的想象了。三次元那天的北京机务段可是一如既往地和平呢……大概。

看来得抽时间好好旅顺一下思路了,一个月的频率……
 楼主| 发表于 2015-6-27 12:3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自无人注意的角落
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都说在这种时候人会对周围的环境非常敏感,这句话虽然没错,但是当我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发现的根本不是可能化解危机的方法,而是这个地方究竟有多么的坑人。
这里是北京段的深处,接近中午时分,周围除了几串待修的绿皮车和一些几乎已经锈成废铁的老旧货车之外就是砖结构建筑的高大外墙——一个窗子也没有。而且这里也极为隐蔽,平时似乎就少有人来,在这个饭点更是不可能有谁会到这里。
这绝对不是去办公区的路,而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把我们从正确的路径上带到这里的,答案不言而喻。
该死,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大意了。
“如何呢?”他的嘴轻轻咧开了一个微小的角度,露出一个有些瘆人的微笑。
“……”平贺咬紧了牙,我甚至都隐约听见了声响,几个发光的粒子开始隐隐约约地在他的手边浮现。
“有……有话可以好好说的,真,真的不是不可以的……呜……”瑞格纳躲到了平贺的身后。
伯特兰撇了撇嘴,他的头发在脸上投下了一层阴影,在这阴影中,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哦?这不像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策呢。”
“也是啊。”齐纯钧满不在乎地伸手打了个响指,霎时间一团发着金黄色光的粒子浮现在他的身边,粒子们漂浮在空中彼此碰撞组合着,最后聚集成了四台柴油机的形象,这四个柴油机的幻影环绕在他身边,虚幻的活塞在同样虚幻的汽缸中往复运动着,就好像它们真的在一台柴油机车里输出着以千瓦计算的功率一样。
“既然有李鸬先生在旁边观战的话,那么就打一局竞技战吧——这些就是我制造的东风11Z型机车使用的柴油机的幻象,伯特兰先生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他把一只手插进兜里,另一只手的指尖也渐渐地有电弧在跳跃,“怎么样,有这些东西占着我的资源空间的话就会显得明智一些了吧,噢,还有,不必打到我无法再进行反击运算这种程度,只要你们的攻势让我不得不中断支持一个幻象的运作就算你们赢,如何?卡尔?八云?还有伯特兰?”
“请多指教。”强光一闪,那把青色的长刀再一次出现在了平贺的手里。他摆出了应战的姿势。
我则及时接住了他的电脑。
“没办法,谈判破裂了呢。”伯特兰摆出了一个无感情的笑脸,身旁的屏幕上“当前动车组”一栏里面的“CIT001”瞬间跳换成了“CRH5-015A
“等一下,伯特兰,你们究竟有多少胜算,还有,必要的时候要不要我去通知别人?”这时,我上前拉住了伯特兰的胳膊,同时拽回了有些惊慌失措的瑞格纳。
“暂时不必,虽然不知道他的实力怎么样,但是他给自己加的码可真的不小。”伯特兰用手背轻轻擦了擦嘴角——虽然没有什么脏东西或别的在上面——对我低声说道。
“李鸬SAMA,管好卡尔,见机,行事。”平贺也在边上说道。
“行。”我答应道。
“于是那边的11Z,来吧。”伯特兰对齐纯钧喊道。
“先等一下哦~”他背过手去,“不算卡尔的话……有些说不过去吧?伯特兰先生?”
“咦?!”瑞格纳发出了小声的惨叫。
“那个……齐——”我觉得还是跟他解释一下瑞格纳的情况为好。
“算了,李鸬SAMA。”这时平贺打断了我,“我,可以顾得上她。”
伯特兰见状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最终也点了点头:“没事李哥,那你一定注意安全——那边的,满意了吧?”
他点了点头:“很好,那么现在,请诸位欣赏一下在下的故事吧——始动·南车戚墅堰。”
宣告舞蹈开始一般的撤步鞠躬带来的却是密集的弹幕,无数抛射着淡绿色荧光的梭镖形物体从他的身边飞射而来,我原本以为那是实在的东西,因为我看着平贺用一种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挥刀斩开了飞向他的一群,但是那些溅到旁边车厢或是铁轨上的子弹就像水滴一样迸射开来随即湮灭——那其实并不是“我”这样的存在。
“那个时候可是故事的起点哦——”
“可惜啊,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起个名字。”背靠着平贺站立的伯特兰自嘲一般地说着,用无数发光的界面绕自己和身边的瑞格纳组成了一个半球形的曲面,只是那些界面上并没有任何文字,与其说界面更像是一个又一个半透明的发光硬板。这些东西起到了类似护甲的作用,分流掉了飞来的弹幕。
“还行千代,跟你搭档挺顺的。对了,挡不住了赶紧进来,虽然不才,但是撑到想出对策还是没问题的。”
“……嗯。”
至少现在,齐纯钧的攻势还在被无压力地抵挡着,但是他一脸的平静却又让我觉得他这是故意为之。他的手十分放松地插在兜里,站立的姿势也很是随意,但是随后——
“那么,我们继续吧——半军品的企划。”
最先感觉出异样的自然是面对着他平贺。
所有的弹幕瞬间变成了球形,但与此同时却急刹车一般地减速而飘忽不定起来,像漫天飞舞的杨絮一样慢悠悠地晃荡过来。
平贺挥刀,但是刀划过它们就像划过空气一样,两不相碍。
“千代留神,这玩意八成在找缝往里挤。”伯特兰盯着它们道,“注意你的脚下和肩膀。”
“了解。”平贺换成了防御的姿势。同时伯特兰又制造出了更多的甲板,把它们的缝隙调得更密。
但是那些球状的东西却不解风情一般地继续飘忽着,慢慢悠悠地在他们身边聚集起来,但也十分松散,光球们凑到平贺的长刀和伯特兰的装甲板旁边,碰一下,然后又弹开,碰一下,然后又弹开,碰一下……
伯特兰的表情由紧张稍微放松,然后变得有些疑惑,光球们碰来碰去的似乎根本没打算发起攻击,突然,伯特兰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身子一颤突然大喝一声道——
“千代!小心你的——!”
我当然猜得出来——他想说的最后一个字是刀。
但是太晚了。齐纯钧那边,已经用脚轻轻点了一下地。
刚才还自由散漫的光球们突然向后急退然后迅速分成几组用一种很高的速度冲来,这不是漫无目的的火力覆盖,而是有明确目的的定点打击。平贺下意识地挥刀去挡——
一声脆响,他的刀被冲来的光球打成了两截然后炸碎成光点散开。光球们带着风声从他的脸颊边穿过,与此同时,伯特兰那边的几块甲板也被打穿,大量的光球从这几个漏洞瞬间涌了进来,进而由内而外的把一个完整的球形护甲炸得只剩下几块零星的六边形甲板。
形势的突然变化打了三人一个措手不及,刚才构建起的一种平衡仅仅只在一瞬间就变成了极端的不对等。
短暂的惊愕过后,伯特兰把仅剩的几块甲板全都放到了完全傻掉了的瑞格纳身前。
瞳孔收得很紧,她现在仅仅只能呆站在那里从喉咙中挤出几个不成形的音节了,根本不能指望她能帮上哪怕一点忙。
“行啊阁下。”伯特兰稳住身形冷笑一声,“该说一句不愧是特种机车的吗?”
“过奖。”齐纯钧一脸温和的微笑,也不知是嘲讽还是确有其事地躬身行了一礼。当然至少平贺铁定是把它的寓意当作前者了。
虽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但是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平贺黑了。
我看不到他被头发挡住的眼睛,但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
虽然与另外一把之前我没有见过的短一些的刀一并出现,但那把长刀再次出现的时候只剩下了半截,几个光点在断茬处倏忽跳动。
把两把刀同时攥在手里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了他手上的青筋和细微的颤抖。
“你,会记住的。”
那是非常低沉的声音。
我觉得我有必要做点什么了。
“还有,李哥,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跟千代今天必须得把他放趴下。”仿佛读出我的心思一样,伯特兰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我只能站在原地。
“在下拭目以待了哟。”11Z伸手打了一个响,“下行,Y509。”
Y509,游509次——每天早晨从北京站出发去往北戴河的一列旅游列车。虽然挂着游字这种看起来有它不多没它不少的乏味前缀,但是只要是见过它的人,一定会这么说。
“本务机是它?用这种车厢?这车,低调得有点过分了吧。”
密集但是看起来毫无什么新意甚至可以说一点特色没有的弹幕,可是从它们和平贺的长刀相撞时发出的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可以判断出它们的力道,伯特兰在努力地试图重建刚才被击毁的甲板,但是新生出来的甲板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硬化就被击碎了。
更关键的是,现在两人几乎处于毫无防护的状态,噢不,应该说现在三人。瑞格纳抱着头缩成一团的状态的确很有效的降低了她的存在感,只是无法避免弹幕贴着她身边几乎要打上去一样地飞过而已。
而且是我的错觉吗,感觉她那里弹幕要密集很多,而且这么多的居然没有一颗打到?
不过更重要的一点在于,现在唯一还能有输出只有平贺一个人,伯特兰的努力几乎都以失败告终,至于另一个……总之,如果单是平贺一个人,对抗11Z没什么太大问题,但是现在他还拖着两个……
稍微有点难办啊。看得出来他现在体力明显已经有些下滑了。
“千代。”这时候伯特兰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
“豁出去了,你拖住他,我敲他一下。”
“明白。”
“扛一会就行,哎,唯一一个有名字的啊……”
“……”平贺挥刀砍开了一个飞来的闪光的球体。
伯特兰切断了制造甲板的流程,稍微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抬手似乎扔出了什么东西。
“那边的,话说你累吗?”紧接着背着手伯特兰用一种比较轻松的语调问11Z
“谢谢先生关心,很好,很好,很好。”
“哈姆雷特会哭的哦,阁下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吧。”
“嗯,也不是不行,但是需要一个理由。”
“因为注意力会下降的——体悬,YJ87A。”
一道淡蓝色的光闪过之后,一排11Z新制造出的发光球就在他面前被齐刷刷切断,一台柴油机的幻象也不稳定地跳了一下。随后,11Z停下了所有的弹幕。
在他身边,一个圆饼一样的发光的东西静静地飘着。
“有趣的东西。”
“那当然了。”伯特兰笑着扬起了手。
瞬间,一条闪着淡蓝色光的稍有弯曲和波动的线在空中浮现出来,一端没入他的左手心,一端连着远处的那个东西。线在远处那个东西边上,有一个十字形的活结在慢慢地转动。
不对,这不是线,我似乎明白这是什么了。
“抽象化了的一根传动轴吗?之前就对于CRH5A的电机体悬有所耳闻,今天得见也算是幸运。”他微笑着伸出了手指,“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吧。不能留下衍生型号的?”
轻轻碰了一下,那个东西连同那根传动轴变成发光的颗粒消失了。
“能不能有衍生我反正是无所谓的,不过……”伯特兰也是在笑,“……这点时间再构防御绰绰有余啊。试试吧,看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找到缺陷点然后打开,不过话说回来,还真不愧是特种机车啊,当初设计时真是细致。刚才的那些,也是暗指了设计时那些苛刻的要求吗?一点漏洞也不允许的?”
在这段时间里,伯特兰已经重建了所有的甲板,只是这回的要厚实很多,而且分三层集中在11Z和他之间,一堵墙一样。
“这样啊……”
11Z的笑容变冷了。
“上行,Y510。”
他猛地仰起头伸出手臂用手指向天空。
“什——!”伯特兰的惊呼被陡然而起的狂风吹乱。
人的习惯性思维。
就好像在双线铁路上行线附近拍车就理所当然地背对着上行方向一样。
谁会想到那些因为下行线路检修而被安排逆行的列车呢?于是一列用一种稀有机车牵引的列车就被错过了。
弹幕的方向也可以是反的。从无限远处,到11Z手里。
伯特兰费了半天心弄出的马其诺防线,真的和马其诺防线一样了。
看着远处模模糊糊地有一些光点高速飞过来,我背过身去,不一会身后传来的就是夹杂着平贺挥刀的铿锵声的混乱。就在平贺撤步回身准备硬扛下这些飞来的弹幕的时候,我背过身去,迈步,我知道现在真的要做一些什么了,不管他们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已经够久了。我知道那几节试验车,眼镜也肯定在。
让他看看这家伙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瞟见了一样东西。
在旁边那一串绿皮车后面,那些绿皮车投下的阴影里面,站着一位女子。
蓝色的及腰长发和蓝色的眼睛,戴一个蓝色的平顶帽,身上套着一件剪裁得很贴身的蓝色风衣,腰间一条白色宽皮带,黑色的连裤长袜蓝色的坡跟短靴,手上戴着一双同样是蓝色长过胳膊肘的长手套,手套自手背位置延伸向上的还有一道纵向的白线。
一个个体。先暂且不论是谁,她在这里干什么?
她在悄悄地向我挥手。
似乎是要我过去。
隐约之中,看到在她胸口位置别着一个徽章一样的红色凸字形的东西。
 楼主| 发表于 2015-6-27 12:31: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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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某鸟。
最近有点事,所以也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来了。
新人会是谁呢?
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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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27 18:31:54 | 显示全部楼层
落坡岭的鸟 发表于 2015-6-27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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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某鸟。
最近有点事,所以也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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