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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地铁魔王

为了你,我会快乐起来——五、六月,放开心情去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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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年随想

十年前的这两天
我走向了
人生第一次
残酷竞争的地方
——中考的考场
应试教育,
让我变得疯狂
让我变得扭曲
我实在是无助
心情不好的时候
没有人能
让我的心安静下来
那种疯狂,那种扭曲
放纵的延续那么多年
十年后的这两天
从一场悲剧的阴影中
渐渐走出的我,
来到当年奋战的考场,
走过当年去过的地方,
再唱一唱
那一年唱过的
《向伤心告别》
那样的疯狂
渐渐的克制一些
那样的扭曲
渐渐的收敛一些
她们,
就在我常去的地方
用自己的方式
默默地祝福我:
或者惺惺相惜;
或者温婉细致;
或者热情开朗,
总会有让我高兴的所见
我的心,
不用再那么忧伤
因为心情不好的时候
她们总会让我快乐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44:3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奉上我的原创散文《大美女和小美女》,选自文集《十年》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45: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年前——2010年初夏时候,我在机务段当学员跑车,跑的是固定交路。师傅脾气不好,喜欢数落我,他还得罪了路局一个列车调度员,调度员一看是我师傅,就故意害他,让这趟车严重晚点,那个时候,我每次上班总是身心疲惫的,早上从家走的时候,就垂头丧气的,一天班上下来,回到合肥东站,人和机车都进库,我们去机调室退勤,每一个认识我的人趁着师傅不在的时候,都会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我今天上班有没有被师傅数落。我家人看我回来的时候和早上一样垂头丧气的,就明白是被师傅数落了——而且数落的很厉害。有的时候我家人不在家,我最喜欢这样了,可以一个人想如何发泄就如何发泄:听歌、唱歌、写散文……随便自己。
    我们是隔一天上一次班,有一次师傅调班了,整体往后延了一天。从那以后,每隔一次早上上班,出了门走在我住的那个铁路小区的路上,都会看到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美丽的,带有怀旧色彩的铁路制服白衬衫身影,骑着自行车,脚踩着踏板发出“咯吱——”的响声,从身边掠过——真像二十年前大街上那些清秀的大姑娘,让我仿佛回到了那个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时代!
    那样独特的风景让我猛然间感到一些释然,我呆呆的看着白衬衫的身影骑着自行车离开小区。因为I师傅、R师傅和N师傅在我们大家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每次见到她们都是穿着铁路制服白衬衫,我对白衬衫有着特殊的感情。那段时间我才从家庭矛盾中渐渐的走出,是I师傅和N师傅救了我,除了她们一些安慰的话语,还有那白衬衫的纯洁,让我的心从水深火热中挣脱出来。
    那个列车调度员对师傅耿耿于怀,几乎每一次都对我们这趟车扣点,早上八点钟上的班,晚上八点钟能回来都算好的。我家门口的公交车,最晚的下班时间是十点钟,有几次我回来的时候,大街上一台公交车都看看不到了。机务段大巴经过我们那个小区,但是师傅也坐那个大巴,所以我和学习司机就逃命似的急吼吼的跑出机务段坐出租车回家了。每次那么晚回来,小区里已经安安静静的。除了机务段的乘务员,有哪个站段的人会这么晚——时间没有规律的上下班?
    可是有一次,我那个时间下班回来,在小区的路上居然发现了那位白衬衫,依旧美丽,带有怀旧的色彩,依旧骑着自行车,脚踩着踏板发出“咯吱——”的响声,从身边掠过。上了一天的班,身心疲惫的时候,能有这样的发现,让多愁善感的我有想哭的冲动。白衬衫啊,我心里最难过的时候,你又出现了,全世界唯有你最能让我心里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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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46: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年前初夏时候,我才下来不跑车,开始上日勤班,每次下班都坐火车到合肥站,再从出站口出去。合肥站出站口的工作人员是四班制的,半个月一过,有的人看我都面熟了。
    一次我下班出站的时候,没有别的列车到站,出站口的人和执勤的铁路公安们都在那里闲的聊天,看到我就打开话匣子的问道:“你们机务段这一身段服很奇怪啊,怎么想起来设计成绿色的啊?”“我也觉得不可理喻啊,没办法,机务段规定上班要穿段服。”我指着自己穿着的段服无奈的开玩笑说。刚说完,就看到一位正在踱着步子的工作人员——一位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2011年春运期间我和机务段的伙伴们见过那个人,她长得有点像I师傅,伙伴们和我一样也是I师傅的徒弟,当时我们几个月没见到I师傅了,看到她的时候都“产生幻觉”——把当成了I师傅,还有点激动地喊道:“I师傅,I阿姨,好久不见了啊!”结果她半天没反应,仔细一看,原来认错人了——我说I师傅怎么跑到出站口上班了呢。“那位踱着步子的大美女长的有点像I阿姨呢。”我和她们说道。“啊,真的啊?”大家好奇的说,又对那个人喊道,“WTY,WTY!”那位大美女回过头来问:“什么事?”说句实在话,那位大美女虽然长得像I师傅,但是说话声音和I师傅温婉的特点大相径庭,她的说话声音有点像台湾老歌星江淑娜和李翊君等人的声音,她回头的瞬间也没有I师傅那么温柔。“这个小伙子说你长得像I师傅呢。”“哦,真的啊?”那位大美女惊喜般的问我。我点点头笑着说:“春运那会我和伙伴们看到你,都以为是I师傅,喊你一声,才发现不是的。I师傅是我们的美女师傅呢。”I阿姨在合肥站的人际关系不错,所以可以尽管放心的提她,不用担心遇到她的死对头。“哇,I好荣幸啊,有那么多粉丝呢!”大家笑着互相说。“小伙子,你住哪里啊?”那几位检票员问我。“××铁路小区。”“咦,和WTY一样的。”她们指着大美女说。“WTY,”有的人好奇地问大美女,“你和I哪个年龄大一些?”“我比她大。”“哇,”我不禁感叹到,“你看上去和她一样年轻啊!”“哦,是吗?”WTY阿姨半信半疑的,又有一点兴奋的说,“这么一说感觉心情都不一样了呢!”I师傅都已过“不惑之年”了,WTY阿姨比I师傅还大——真是像伙伴们说的:合肥站出美女,而且有很多“青春常在”的大美女啊!
    我们在一起又聊了一会,原来WTY阿姨和我一样,是2001年最早一批搬到那个小区的,她们还开玩笑说WTY阿姨和I阿姨一样,年轻的时候长的就不丑——问题是I阿姨年轻的时候我没见过,WTY阿姨年轻的时候我就更没见过了。她们又说,我穿铁路制服的话会比穿机务段段服好看。春运那会我们错把WTY阿姨当成I阿姨那次,我们就是穿着铁路制服的,所以他们还记得我穿铁路制服是什么样的形象。我说明天我就穿着铁路制服去上班。
    WTY阿姨虽说像I阿姨,但仔细一看还是有明显的区别,I阿姨个子不高,看上去比较娇柔,WTY阿姨则显得高挑。
    我真的开始穿铁路制服蓝衬衫上班,在机务段里面来来去去的,在一大群穿着绿色段服的人中有些显眼,就像在合肥站门口,看到一大群穿着铁路制服蓝衬衫的人中出现一位穿铁路制服白衬衫的人的感觉一样。车间领导也没反对我这么穿——毕竟机务段发的段服材质很差,夏天淌汗黏在身上,有不少人穿的身上起了痱子,不像铁路制服衬衫吸汗,相对舒服一些。
    那次第一次认识WTY阿姨是礼拜一,到了礼拜五,又是她们那个班,我穿着铁路制服到那里,大家开玩笑的说“果然变帅了嘛”。“WTY和你一样喜欢穿铁路制服上下班。”大家说。我和大家又聊了起来,说十年前我刚搬到我们小区里,每次放学回家转车经过合肥站,有的时候学习压力让我感到很累,我就在合肥站广场踱着步子走走看看,进站口、售票厅和出站口都来看过,那个时候合肥站这边很荒凉,现在今非昔比了。我还开玩笑说十年前在合肥站广场就看到过一些穿铁路制服的美女,要么是合肥站的,要么是客运段的列车员。“对了,阿姨,您以前就在合肥站吗?”我问WTY阿姨。“不,以前是客运段的,跑合肥到北京的63\64,1997年合肥站开通的时候调过来的。”“哦,我认识一个也是跑那趟车的,也姓W。”我好奇的说,“她是WSF,您认识吗?”“咦,认识啊,我以前跑那趟车的时候和她一个班的呢。”WTY阿姨肯定的说,又问道,“你认识她?你们相差二十多岁啊。”“她跑芜湖北小票车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我家人和她认识。1995年合肥到北京的那趟车换空调车,招了很多长相比较好的女列车员,她入选了。我爸和我大舅是合肥站的,我小舅是铁路公安,他们认识很多合肥站和合肥客运段的人呢。”我解释道又回忆起往事的说,“我最后一次见到WSF阿姨是1996年8月份了,那一次我和我爸从北京坐63次列车回合肥,正好是她那节硬卧车,她对我们还蛮好的。”我爸和我两个舅舅这么多年来认识不少女人,主要是合肥站和合肥客运段的,I阿姨和他们就认识。WTY阿姨好奇的问:“哦,你爸爸是谁,你舅舅呢?”我说了他们的名字,我爸和我大舅和WTY阿姨不是一个车间的,WTY阿姨不认识他们,但是她认识我小舅,因为我小舅就是负责合肥站的公安。“咦,原来你是×××的外甥啊?”WTY阿姨和大家恍然大悟的说,那些铁路公安也发现新大陆似的说。我点点头,又开玩笑的说:“合京车队果然出美女啊,WSF阿姨年轻的时候挺漂亮的呢,不过现在十五年没见了,还有这位WTY阿姨呢。现在那趟车还有蛮多大美女呢。”大家又笑了起来。我接着说:“记得十年前,听我家人说合京车队好多姓W的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啊。”大家都笑弯了腰。
    时间不早了,上夜班的人来了,大家快要下班了,我和大家告了别,WTY阿姨转身去一旁的补票处准备收拾东西,她的背影和I阿姨的背影就大相径庭了,I阿姨的背影像一位淑女,而WTY阿姨的背影有点像二十年前大街上活泼可爱的大姑娘一样,配上她那白衬衫——简约大方,又有些成熟。咦,这背影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我奇怪的想到,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啊。
    我也没想那么多了,坐上回家的公交车。车上蛮多穿铁路制服的男男女女,都是住在我们那个小区的。车还没开,窗外,写着“火车站”的公交站牌一边,还有蛮多穿铁路制服的人在等车去别的铁路小区。想当初刚搬到我们小区里,周围和农村没有多大区别,那里的人打扮的土里土气的,现在不一样了,还有大美女呢,呵呵。突然又想起了前一年跑车的时候,上班路上在小区里无意中遇见的那个白衬衫身影……等等,我好想感觉……
    呀,我明白了,前一年在小区里看到的那个白衬衫的身影,就是WTY阿姨,她和刚才在出站口看到的WTY阿姨身影一模一样,发型也一样,而且大家说了,WTY阿姨也喜欢穿铁路制服上下班。她恐怕想不到:她怀旧的风格在一年前对我的内心产生过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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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每次下班坐火车,到合肥站下了车,我都喜欢在站内呆一会,拍拍电力客车,拍拍动车组,如果看到熟悉的人,人家不忙的时候,还和人家聊聊天。一次我拍电力机车的时候,偶然见到了几个月没见的R师傅。我仔细盘点了一下,我2010年春运在售票厅助勤有七位师傅,除了I师傅、N师傅还有R师傅、Z师傅、P师傅、J师傅和Y姐姐,其中六个是美女,R师傅也不例外,而且只有R师傅平时不是售票员。合肥站客运车间把2-3号站台和8-9号站台定为动车组站台,有专门的几个客运班组,叫“动车站台班”,简单说就叫“动车班”,R师傅就是动车班的客运员,那一年春运她也被安排到售票厅助勤卖票,我跟她学过几次,但是一直没有问她的尊姓大名,直到大半年后我们彼此才知道对方的姓名。
    R师傅和I师傅、WTY阿姨关系都不错,和我的大学同学——同样在合肥站售票厅上班的L关系也不错,再说,我们有很多共同爱好,所以我和R师傅共同语言很多,我也喜欢和R师傅提我那些师傅们,还有WTY阿姨。我把刚认识WTY阿姨时的感想和R师傅说了,R师傅笑着说:“有句话说叫‘鲜花插在牛粪上’,遇到了肥沃的牛粪,那样的话就滋润一些啦。”我明白了她的话,和她一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老公条件肯定不差啊。”我估计地说。R师傅说:“WTY老公是铁路公安处合肥站派出所的领导呢。”“哦,怪不得呢!”我恍然大悟的开玩笑说,“‘官太太’那就是不一样嘛。”“不过WTY挺不错的,一点都不摆‘官太太’的架子,她比较随和。”R师傅肯定的说,“她一般不会对别人耿耿于怀,她的字典里没有‘仇恨’这个词,她从不参与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抓住别人的错误不放——这方面我们都挺佩服她的。”“哇,那她的家庭,她的生活过得应该还不错吧?”我羡慕的说。“所以说嘛,她日子过得蛮好,生活比较滋润,心态又好,就显得年轻啦。”“嗯,她和你一样,看上去好年轻啊,或许真的和心态有关吧。”“合肥站你认识的这些师傅们,我和WTY年龄最大的。”R师傅有些自豪的说,“我有孩子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现在我的孩子十多岁了,我经常和我老公一起,带着孩子到公园里玩玩,挺开心的,我和老公看上去还像年轻人一样活泼呢。WTY也一样,她看上去也像年轻人一样呢。”“说句实话,我挺羡慕你们的,不像我们这样‘未老先衰’。”我羡慕又有点遗憾地说着,R师傅和我会心的一笑。
    机务段里和我同龄的同事们也有不少坐火车上下班的,有一次那些同事们,包括了曾经和我一样在合肥站助勤的伙伴们一起上了去合肥站的通勤火车,说去看看合肥站的美女,说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通勤车到了合肥站,我们有的穿铁路制服,有的穿机务段段服,浩浩荡荡的在几个站台和两座天桥之间来来去去,站台上的客运员、客运值班员们都好奇的看着我们;外勤助理值班员们好奇的看着我们;车辆段的驻站客列检好奇的看着我们;过往的机车上的乘务员好奇的看着我们;来来往往的旅客列车上的列车员们也好奇的看着我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检查团”或者“考察团”的。动车班和我们面熟的美女们都在上班,我和另一个伙伴直截了当的开玩笑说我们是组团来看美女的,她们都笑了起来,和我们打了招呼,又各自忙各自的。我们在合肥站又是拍电力机车,又是拍动车组的,有时候还和美女们聊天,转眼都两个小时了,到了十八点钟,那些四班制上夜班的人也来了。“各位,”我和曾经一起助勤过的伙伴们说,“记不记得半年前在出站口,我们错把一个检票员当成了I阿姨?”“记得啊,怎么了?”“今天她上夜班,估计快来了。”我还没说完呢,另几个同事们激动地说:“好好好,别……别忘了带我们去看看!”“呀,呀,呀,”我笑着,佯装藐视他们的样子说,“我们还没激动呢,你看看你们,比我们还激动。”大家笑的合不拢嘴。
    开完了出勤会,WTY阿姨那个班组的人都来了,我和伙伴们介绍说,她就是被我们当成I阿姨的WTY阿姨。大家一起和WTY阿姨打招呼,说“我们是粉丝团,组团来看美女的”。WTY阿姨也大大方方的,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说好荣幸有那么多粉丝。旁边几位比WTY阿姨年轻好几岁的检票员们都羡慕的一个接一个的“哇”,还说:“唉,悲剧啊,为什么我就没有粉丝呢?”然后大家一起笑了起来。“这回不会认错了吧,看到她不会再喊‘I阿姨’了吧?”我逗着伙伴们说。伙伴们开玩笑说:“这下不会了,而且又多认识了一位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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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与I师傅几乎不和别人吵架的风格不同的是,WTY阿姨偶尔和别人吵过架。
    一次礼拜天,我和朋友一起去阜阳拍电力机车,下午坐火车回到合肥,那时已过了十八点钟,客运车间上夜班的人都来了。走到出站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邋遢,一看就不注意形象的旅客和检票员们吵架,WTY阿姨也在那里,我和朋友们在那里没吱声,“旁听”了一会,才知道那个旅客耍赖,不想补票,还用脏话骂她们,WTY阿姨负责补票的,所以被骂的最狠。“你看你像不像个男人?”WTY回击到,“一个男人,掏钱补个票都不愿意!”那个男人不但骂脏话,还说了很多下流的黄色语言抨击WTY阿姨。我示意朋友们和我到一边回避一时,即使这样,那个男人骂的话还是能清楚的听到。WTY阿姨脸涨得通红,旁边其他几个检票员帮WTY阿姨回击那个男人说:“你除了会骂人还会什么,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是人话!”我摇摇头小声的和朋友说:“那个男人也太不像话了啊,对人家一个大美女骂那些下流的,和性有关的脏话,一点风度也没有。”“没办法,那个人文化水平太局限了。”
    那个男人被一个值夜班的铁路公安轰走了。等WTY阿姨静了下来,我和朋友跟她打了招呼。WTY阿姨又像平日一样,热情开朗的和我们打招呼。我好心的劝WTY阿姨说:“阿姨,别生气了啊,和那样的人犯不着一般见识。”“嗯,好的,谢谢你,小伙子。”WTY阿姨高兴地说。我又说:“开心一点的话,生活就会丰富多彩了啊。”“嗯,谢谢你啊,”WTY阿姨更加高兴的说,又对同事们说,“这位小伙子挺懂事的哦。”
    和我一起的朋友是大学同学,和WTY阿姨告了别回去的时候,我和朋友说:“在武汉上大学的时候,那里的人都蛮热心的,看到吵架的,都会上去劝劝,特别是认识的人和别人吵架,那更会去劝了。”“所以我们回到合肥后,带来了一些那边的习惯。”朋友说。“WTY阿姨挺不错的,能接受别人劝架,”我欣慰的说,“不像有的人,吵架了就六亲不认,对别人劝架不领情。”
    第二天就是礼拜一了,下午下班坐火车到合肥站,火车停在3号站台,一下车就看到了R师傅,我和她说起了前一天在出站口的所见所闻,R师傅笑着说:“WTY心情变得很快的,几乎没有什么事会让她留下心理阴影。”2-3号站台一时半会没有火车到达,R师傅没什么事,问我到不到值班室坐一坐,我以为值班室就她一个人——我一个男同志,这样进去太“不方便”了,虽然R师傅和我相差将近二十岁,但现实是人家看上去显得年轻,我看上去又“显得老”,R师傅又是同事们公认的美女……还是注意避嫌最好。R师傅看出我的为难之处,想起来她自己没解释清楚,又补充道:“没关系,里面好几个人呢。”我这才放心的到值班室。里面人果然不少,还有在那里“实地蹲点”的助理值班员,那位助理值班员和我家人关系不错,我在武汉上大学的时候,每次都是他帮我提前买好去汉口唯一一趟车的卧铺票,我家人再把车票钱给他。R师傅那个班的客运值班员也在屋里,看到我笑笑说:“你挺喜欢拍火车嘛,好几次看到你拍电力机车和动车组。”我也笑笑说,1989年我三岁的时候就喜欢火车了。
    那个客运值班员感觉有点像我见过的一个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半年前第一次看到她就有这个感觉,而且我感觉人老珠黄的她年轻的时候好像比较漂亮——我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练就出这个本领的——能估计出一个女人如果化了妆又会是什么样……“阿姨,您工作以来一直在合肥站吗?”我好奇的问那位客运值班员。“不,我以前是客运段的。”“ 哦,跑哪趟车呢?”“合肥到北京的63\64。”“哦,那和WTY阿姨一样的啊。”“对,我和她都是1997年合肥站开通的时候调过来的。”沉默了一会,我想起来什么的问她:“阿姨,和您打听一个人,不晓得您可认识?”“谁?”“WSF阿姨,您认识吗?她那个时候也是跑合京车的。”“认识啊,你认识她?”“我家人和她认识,我和她也认识——十五年没见了,1996年我和我爸从北京坐63次列车回合肥正好是她那节车厢,从那到现在就没见过她了。”“你爸,谁?”我说了我爸的名字,她说:“哦,我认识她。”“您也认识我爸?”“嗯,我和他有几年没见了。”
    2-3号站台开始陆陆续续的来车了,R师傅她们和T师傅都开始忙了。过路的客车要上水,列车长和客运值班员要在报单上签字,但是多数都是客运员替客运值班员签字。R师傅接过了报单,在“客运值班员”一栏签上了字。我随便看了看报单,居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WSF——就在“客运值班员”那一栏。
    原来合肥站开通后WSF阿姨就在合肥站。
    原来这半年来她好几次从我眼前走过——我们却都没认出对方。
    脸上满是色斑,眼角满是皱纹——WSF阿姨老的真是让我认不出来了。而我的脑海里,WSF阿姨还是十五年前年轻美丽,走路和站立姿势优美的形象。
    我轻轻地说:“WSF阿姨您好,好多年不见了。”她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倒是值班室里其他的人热闹起来,起哄的说:“岁月不饶人啊。”
    临走的时候我和R师傅告别,旁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R师傅悄悄的和我说:“WSF和WTY年龄一样大——看不出来吧?”“哇,不敢想象啊!”我不禁感叹道,“怎么差别这么大啊?”我突然想起2001年我上初中的时候,听家人说过合京车队很多姓W的美女,我想这应该包括WSF阿姨和WTY阿姨呢,她俩也姓W。
    真是时光飞逝,容颜已变啊!我又一次想起WSF和WTY阿姨,和十年前、十五年前、二十年前相比,她俩容颜都变了,当然,一位风韵犹存,另一位却神色黯淡……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月底。
    朋友说和我一起去合肥包河万达广场逛一逛,他在合肥站的站台上等着我。下了火车,我和朋友聊了起来。朋友说,这个月我有两个明显的变化,一是不拍动车组了,二是和R师傅、WSF阿姨都不再说话了。
    我们边聊边走到了出站口,看到了WTY阿姨。看她不忙,我和她谈起了这一个月的事:“……上次你和别人吵架,我劝了你的那次第二天,我无意中见到了WSF阿姨。但是才过两天,我和她就吵架了。”“呀,为什么啊?”WTY阿姨惊讶的问到。我叹了口气说:“她和R阿姨因为工作的事在站台上吵架了,考虑到R阿姨是我师傅,WSF阿姨和我家人关系也不错,过去她对我也还不错,我就简单的劝劝说‘阿姨别生气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是她们之间的事。”“对呀,这样简单的劝一劝很正常啊。然后呢?”“WSF阿姨居然不领情,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没你事,有多远滚多远’。”“哎呦,这就是她不对了呀。”“我心想你不领情就算了,就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我有点激动的说,“她走后,我看R阿姨像要哭的样子,而且满头是汗,就掏出一张纸巾给她,没想到WSF阿涛大老远的跑回来,在月台上把我又骂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和她说话了——十五年不见,她变得让我难以置信!”“我的天呢,你好心好意劝一句,她居然这样。”WTY阿姨有点打抱不平的说。我说:“那次你和人家吵架,我不也是劝你了嘛?我觉得你做的比WSF阿姨好多了。退一万步说,接受不了劝架,那也别泼冷水呀!”“对啊,这样太不会做人了。”“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有点想哭的,继续说道,“没想到半个月后,WSF阿姨挑拨我和R师傅吵架,威胁她在和我说话,就考核她。十五年久别重逢,却在三天之内,形同陌路。”WTY阿姨和一旁我的朋友不约而同的惊讶的嘴张得老大,摇摇头,不晓得说什么好。
    和WTY阿姨告别的时候,她问我说:“外面快要下雨了,你有伞吗,我这有多的伞,你带一把吧?”我的泪水突然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和R师傅被挑拨离间产生隔阂前最后一次告别的那天,合肥下着很大的雨,临走的时候,R师傅和我说了同样的一句话——而且惊人的一致,一个字不差。
    WTY阿姨看我这样突如其来的落泪,有点不知所措。我和她解释了哭的原因,看得出她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感觉,像我的心情一样复杂。
    我不知道怎么感激WTY阿姨才好,她不是我的师傅,也不是看着我长大的,能这样热心的帮助我,已经很不错了。
    “谢谢阿姨,我有伞。”我感谢WTY阿姨说。那次R师傅这么问我,我也是这么回答的,也是一个字不差。“这……这个,没事没事,TS,不用谢,”WTY阿姨像是有一点感动,然后又神情自然的说,“大家都是熟人,互相帮忙没什么的。”
    我尝试着问WTY阿姨能否留下联系方式,我和我常联系的师傅们都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每逢节日的时候都会发短信问候她们——这是一种回报。
    WTY阿姨却委婉的拒绝了。想想也是啊,我毕竟不是她的徒弟——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算不上,顶多算个熟人,人最基本的防人之心是可以理解的。
    坐在去万达广场的公交车上,朋友问我:“你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动车组了啊?”“两个原因,”我解释说,“R师傅和WSF阿姨吵架,就是和动车组有关,立岗接车的时候,有的旅客站错了地方,结果动车组到了,那些旅客们又匆匆忙忙的往前赶,WSF自己失职,却把责任完全怪到R师傅身上,居然还说是我妨碍了R师傅工作。还有一点,前几天,那场7.23事故,动车组司机潘一恒遗体被抬出的瞬间照片公布了:操纵台主手柄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遗体被抬出的时候,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铁路制服蓝衬衫,把我吓哭了——毕竟我也是机车乘务员啊,以前跑车的时候和那么多的手柄打交道。还有那个小女孩小依依的画面,再有铁路局的人在事故现场从尸体上跨过,不顾旅客和铁路职工的伤亡,只顾着线路和动车组的损坏程度的画面……一个个画面让我触目惊心。”朋友呆呆的望着车窗外,半天没吭声,过了一会,才叹口气说:“你说的那些照片,我也看到了。突然发现‘和谐号’带着血。”“说来也巧,我和R师傅被挑拨离间产生隔阂是7月21日,两天后就发生了7.23事故。提到动车组总会让我想到这两段不好的记忆,我不敢再去靠近动车组,看都不敢再看了。”
    我和朋友在万达广场里的室内步行街和屈臣氏、沃尔玛逛着,又聊起了那些话题。“我感觉WSF和WTY阿姨差别好大啊。”我遗憾的说,“一个月前久别重逢再次见到WSF阿姨,感觉她老的让我认不出来了,没想到,与她容颜巨大的变化相比,她的人格变得更是离谱。”“感觉生活就像小说一样啊,充满戏剧性。”“WSF阿姨年轻的时候为人挺不错的啊。我坐她那趟车的时候,一个旅客误解她,我替她解了围,她很感激我的,吃饭的时候自己掏钱在餐车帮我们买了两份两荤两素的饭。其实我也不要人家怎么样记得我的好,可是也别糟蹋我的感情啊。”“说来也奇怪,很多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好,可是有的人却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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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50: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1年9月27日,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日子。
    上午下了班,我又来到8-9号站台,拍拍电力客车。这次只有我一个人,伙伴们都有事去了。自从和R师傅产生隔阂后,自从7.23事故后,我每次上班等火车和下班下了火车,我和合肥站的美女们很少来往了,我也不再拍动车组,剩下唯一的爱好就是拍拍电力客车,而且,合肥这边的电力客车本务机车都是武汉局的,我在武汉呆了四年,所以蛮喜欢拍武汉局的电力机车。
    那趟电力客车没有正点开车,而是要待避两趟动车组,那段时间那趟车有好几次都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结果都是晚开了二十多分钟。两趟动车组开走了,8-9号站台上的旅客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发现WSF和R师傅在那头,一个站在8号站台这一侧,一个站在9号站台这一侧。
    有几次我在8-9号站台拍电力客车,WSF看到了,在不远处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朝我这边骂道:“神经病,又来了……”我装没听见,拍完了电力客车就走了。这一次,WSF没有从我附近走过,倒是R师傅来了。“TS……我求你走,好不好?”R师傅带着一点哭腔,生气的对我说。“等电力客车开了,我拍过了就走,有WSF在的地方,我没事的话不可能在这里呆着的,”我有点激动的说,“R阿姨,我和WSF的矛盾,不想连累你……”我还没说完,R师傅就同样激动的说:“可是你知道吗,有人在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每次我在8-9号站台上班,你总是喜欢来!这些话传到全车间了!”“你和WSF吵架前,还有我和WSF吵架之前,为什么没有人这么说?”我反问道。“我有什么办法呢?你走吧,求你别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一阵电力机车的电笛声响了,那趟电力客车开了,我不再理会R师傅,转过身去,含着泪,对着电力客车拍了两张。
    R师傅的话我一听就明白了:是WSF变本加厉的挑拨离间,居然还会拿我和R师傅的师徒感情来讹变成一种畸形的感情!
    如果那趟已经晚点的电力客车再不开的话,我恐怕会晕倒在写着“合肥站欢迎您”的8-9号站台LED显示屏下!
    我不想招惹WSF,她却忘记了十五年前的旧交情,变本加厉的害我,我很想打她!
    我感觉腿很软,支撑着扶着墙走到了出站口,我以为今天是WTY阿姨上班——暂且不考虑要不要和她诉这段苦,起码可以在那里坐下来喘口气再走。结果我算错了,今天是WTY阿姨下夜班,并不是上白班。我的腿软的实在是不行了,不得不停下来歇脚,正好看到了和我关系不错的值班站长,他看我这奇怪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出站口那么多工作人员在场,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劝劝我别太生气。
    两个当年合京车的美女列车员,而且一个姓,年龄也一样,现在的区别不是一般的大,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同样是9月27日,合肥客运段合深车队的列车乘务员和便乘的铁路职工发生严重冲突,造成便乘的铁路职工死亡。合深车队是以前合九铁路公司合并过来的,那个车队前任的领导——一位看着我长大的大美女,几个月前才调到别的车队。她和R师傅、I师傅一样是个很好的人,她万幸的躲过了这一次风波。如果每一个善良的人——比如R师傅,都能像传说中的那样“好人有好报”,那该多好。
    仍然是9月27日,上海地铁十号线发生了骇人听闻的追尾事故,而且事故原因和7.23事故几乎是一样的。两个月前才看到被血染红的动车组,现在又看到我一向喜欢的地铁列车也被鲜血染红了!
    我的白衬衫记忆,我的电力客车记忆,我的动车组记忆,我的地铁记忆……不是沾满泪水,就是染上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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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50: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那场和电力客车有关的风波后,那一趟电力客车再也没扣过点,每次都是赶在两趟动车组的前面就开车了。国庆节假期结束开始上班的第二天,我下班下了火车又来到8-9号站台,电力客车已经开了。我一个人往出站地下通道走去,经过了客运值班室,WSF突然出现在我的旁边,有列车接近了,她出来立岗接车,看到我,又冷不丁的骂道:“神经病啊,还来,跟傻子一样!”我的脸涨得通红,朝她走过去……
    那个时候,坐在监控室里的人会看到8-9号站台写着“合肥站欢迎您”的LED显示屏下面,一个穿着铁路制服蓝衬衫的小伙子,拿着一个合肥站发的小包,砸向了另一个带着大盖帽,穿着铁路制服白衬衫的老女人。他们还会看到两个人僵持了几秒钟,那个小伙子背起那个写着“合肥站”字样的包,转身朝出站地道走去。
    那个时候,客运车间每一个拿着无线电台的人,都会听到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在喊“1号站台,帮我叫个公安到8-9号站台来”。
    监控里那个蓝衬衫的小伙子就是我,那个白衬衫的老女人就是WSF,无线电台里那个老女人的声音就是她的。
    ……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51:25 | 显示全部楼层



    11月下旬,合肥的天气渐渐地有了点寒意。下班下了火车,我哪里也不去了,直接往出站口走,准备出站。
    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一个月前,铁路公安处理我和WSF的矛盾,我的小舅是铁路公安,他参与处理的。WSF自己跑到医院开了个假的证明,谎称我把她打的脑震荡,要我赔偿。铁路公安并没有支持WSF的要求,原因是她的这个做法不符合法律程序,没想到我小舅却自作主张掏了很多钱给她,又打电话给我妈说,TS怎么喜欢勾引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比如R……我妈没问清楚情况,不容分说和我吵架了。我以为小舅会妥善处理这个事情,可是对他的期望太高了,以至于结局会让我失望透顶!小舅还把那些话传到了合肥站,又骗我说合肥站领导和铁路公安处领导规定不允许我在进合肥站,让我以后上班别坐火车了。我妈把小舅的话告诉了我,我恼羞成怒的说,我这个季节坐公交车晕车,那我怎么上班?我妈绝情的说,你自己想办法……
    记得当时我妈要求我和合肥站客运车间所有的女人中断一些联系,这些女人包括我的几个师傅,包括WTY阿姨,包括我的两个大学同学L和W,要我把她们的联系方式全删了……我坚决不同意她干涉我和别人的交往,任她怎么发疯,怎么抓狂,我都无动于衷。这一系列风波,我突然发现我妈和我小舅变得不可理喻。他们说我这么关注合肥站,这么喜欢在合肥站逗留,是不是有哪个老女人或者哪个少妇在等我。他们说白衬衫勾引了我的心,说我在售票厅助勤晕倒的那次,I阿姨抱着我,又攥着我颤抖的手,最后把我的心勾引过去了,还说客运车间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的外公居然也来“凑热闹”,帮腔指责我,说那些女人是妖精……
    我不得不每天走两个小时去单位上班,下了班再走两个小时回家,从我家去机务段的路况比较差,硬是把我的鞋子走坏了。
    那场风波合肥站客运车间全体人员和合肥站所有的公安都知道了。我熟悉的那么多人,有的人听WSF一说,不明真相的就骂我,我小舅在合肥站也那样说我,那些人就更相信我在勾引老女人了,有些“愤愤不平”的,看到我,不问青红皂白的把我骂一顿,我瞪了一眼就走了——那样的人我可以当她们不存在了。至于哪些人还可以继续联系,继续交往,我实在想不好。我和她们之间就像回到了两年前——彼此刚认识,我还需要了解她们是怎样的人,对我这件事是什么样的态度,才能决定彼此是否值得交往。
    谢天谢地的是,售票厅我的师傅们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我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我的两个大学同学也如此。
    走到了出站口补票处那里,我远远地看到了WTY阿姨在里面,我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我和她一个半月没见了,先是我走路上下班持续了大半个月,她大半个月没见到我,我小舅欺骗我说合肥站领导和铁路公安处领导不允许我进合肥站的话被真相揭穿后,我又开始坐火车上下班,遇见了出站口的熟人,他们说WTY阿姨请公休假了,我又有大半个月没见的她。
    远远地看着WTY阿姨,我心里忐忑不安的:她会不会因为那场风波对我有不好的看法呢,如果我和她礼貌的打一声招呼,她会不会冷漠的走开呢?她不是什么心理学家,也不是什么老师,甚至都不是我的师傅。我的家人都会绝情的伤害我,在合肥站造谣中伤我;WSF阿姨和我家人是旧交情,仍然会不顾及情面的编造那些不符合逻辑的绯闻来诽谤我;有些以前关系不错的人们,也会不问青红皂白的讥讽我……我还敢相信谁?
    那段时间WTY阿姨没有那样没头脑的骂我,但我对她也没敢抱多大的期望——期望她会怎么样慰藉我。
    如果WTY阿姨没有理会我,或者冷冷的应付一句,我就不做声的走人,从此以后就当不认识她——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走到补票处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又轻轻地喊了一声:“W阿姨。”
    “咦,TS!”当WTY阿姨一如往昔,热情的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的心先是沉静了下来,尔后又变得有一点激动。我抑制住了激动的心情,小声的说:“W阿姨,您好,好久不见了。”“对,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她蛮惊喜的说,留我坐下来在那和大家一起聊了一会。几位和我熟悉的铁路公安也在那里,我和大家解释了这一个半月以来发生的一切。“TS和WSF打架过了十几天,有一次WSF急吼吼的讲看到了TS,非要叫我们来人把TS控制住,我的天呢,这又不是刑事案件,当时WSF就跟疯子一样,在我们那里闹,说非要严惩TS。”公安也解释说,“我们都不想理她。TS虽然打WSF,但是没造成什么伤害,这件事根本就不构成案件,只能算一个事件。”我说:“我特意拿着合肥站发的那个小小的空包砸她的,而且是用包的贴身的那一面,那样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在公安处那里,我和WSF对峙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她的工作牌上她十五年前的照片,想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是蛮好的,有点不忍心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可是她能狠得下心,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我说‘现在的你和照片里的你相比,除了姓名没有变,其他全变了’,她居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你那半个多月就那样徒步走着上班啊?”WTY阿姨不敢相信的问我。我点点头说我被小舅骗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话。那几位公安立刻澄清说:“我的天呢,你小舅简直胡闹嘛,我们也不可能讲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合肥站啊。”“那几天我爱人还问到我,说你每天还坐不坐火车上下班,”WTY阿姨跟我和大家说,“我讲我也感到奇怪,从我请公休假的前半个月开始就没看到你了。”“那后来呢?”我和几位公安都问到。“我爱人就感觉不对头了,估计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果然没猜错,还是出问题了。”“对了TS,”公安又问我,“你小舅说合肥站领导和铁路公安领导不允许你来合肥站的啊,除了他还有谁?”“一开始的时候,我家人还跟我说,WSF和车间反应的,车间跟合肥站领导商量,合肥站不允许来这里的。”“呶,我跟你讲,以后听到这样的话,那肯定是胡扯的。”公安直截的说。“讲句不好听的话,你都可以让人家赔鞋子的”WTY阿姨为我打抱不平的说,她没有具体说“人家”指的是谁。“明明是WSF离过两次婚,可是我小舅语言表达不清,和我妈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妈理解成了R阿姨离过两次婚。”我心想我豁出去了,既然我小舅可以再合肥站中伤我,我也可以在合肥站把我小舅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小舅居然说我对R师傅有感情了——WSF这么诽谤我,他居然也这么说!”全场的人一个个摇着头,WTY阿姨大惊失色的,又为我打抱不平的说:“我的天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和大家告别了,还特意和WTY阿姨说了声再见,这是我对她的一种感谢方式。我发现有WSF作为反衬,WTY阿姨特别的美丽——虽然她没有I师傅那样的细腻和婉约。
    我突然回想起曾经R师傅和我说过的话:“WTY……一般不会对别人耿耿于怀,她的字典里没有‘仇恨’这个词,她从不参与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抓住别人的错误不放。”这句话,在这个时候应验了。
    合肥站客运车间那些曾经熟悉的人们,除了我的师傅们,除了大学同学,除了以前的老邻居和看着我长大的人们,剩下来非亲非故的,WTY阿姨是我唯一继续交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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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52:1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年初夏。
    五一假期结束第一个工作日,我下了班,下了火车,经过出站口,看到了I师傅正在和WTY阿姨聊天。看到我来了,WTY阿姨和I师傅一起和我打招呼。我开玩笑的说:“两位阿姨长得像,今天这么巧的在一起了。”大家都笑了,她俩一起开玩笑的问我谁更像美女,我讲真格的笑着说:“不瞒您说,两位都是大美女呢。既然两位阿姨长得像,有一位是美女,那另一位肯定也是美女啦。”大家“哇”的笑了起来,再看看两位美女,I师傅脸色绯红的笑着,轻轻地低下头,又一次展现了她那低头瞬间的温柔,WTY阿姨大大方方的,总是那么开朗和热情,像二十年前活泼可爱的姑娘。今年发新式的铁路制服了,合肥站这次却没有定白衬衫,大家都穿上了大众化的蓝衬衫——实在是遗憾。我们三个人难得同时出现在一起,在一起聊的话题也就很多。我把当初我和伙伴们错把WTY阿姨当成了I师傅闹出来的笑话说给她们听,WTY阿姨开玩笑说:“这回不会再认错了吧?”我也开玩笑的说:“以后肯定不会认错了,因为今天在一起仔细对比了一下。”
    “美女再见,”临走的时候,我和WTY阿姨和I师傅告别,一不留神喊了她们“美女”,想想不对,又改过来说,“哦不对,是师傅再见,阿姨再见!”我话还没说完呢,大家又哄了起来,一起羡慕的对WTY阿姨和I师傅说:“哇,你们好荣幸啊!”我对大家说:“我和伙伴们称WTY阿姨是‘××小区的大美女’呢,称I师傅是‘我们的美女领队’呢。”只见I师傅又展现出低头瞬间的温柔,WTY阿姨又开朗热情的笑着。
    第二天出站口是一位面熟的老师傅——一位显得比较憨的中年女人上班,我下班出站的时候,远远地看到W,她也看到我了,和我打了招呼:“下夜班啦?”“不,白班,下班了。”我龇牙咧嘴的笑着说。“不会吧,这叫什么班?”W和老师傅惊讶的异口同声问我。“呶,我来解释一哈子撒,”我用武汉话——我们大学所在地的方言说,“别个上班了,我也上班了,别个上班还冇进入状态咧,咦,我都下班咧,晓不晓得撒?”“信了你的邪,哥哥!”W也用武汉话笑着感叹道,有改用普通话说,“你这个差事不错啊。”一旁的老师傅笑的合不拢嘴。“还不去票房上班?”看到在售票厅上班的W一直呆在这里,我奇怪的问她。“我调到出站口了,这里比售票厅精神压力小多了。”W得意的说。我开玩笑说:“我那些师傅们,比如I师傅,自从调到自助售票厅后,比以前更漂亮了,还有N师傅啊,Z师傅啊等等等等,她们本身就蛮漂亮的,如果也调到自助售票厅或者出站口,也许会更漂亮呢。”说完W和老师傅又笑起来,然后,我自己都觉得想笑了。“现在好了,出站口两位姓W的美女啊,”我继续开玩笑说,“昨天是大美女WTY阿姨,今天是小美女W上班。大学的时候很多人都想追W呢,我也想过,后来想想算了,不追了。”一旁的老师傅笑的直不起腰了,W知道我说的后半部分明显是开玩笑的,就也开玩笑说:“那你不早说你想追我啊。”“但是呢,上大学的时候W像个疯丫头,所以嘛,我想想算了。”我对着大家继续开玩笑说,“现在W好多了,斯文多了,渐渐地对得起你的长相了。嗯,结过婚的人,就是不一样了。”然后全场的人——连我和W在内估计笑的是忙不过来其他事了。
    我和W以及L刚一进大学就认识了,她们家人和我爸认识,刚开始我们说话不多。大一的时候,她俩都像个皮孩子,有点不省事,特别是W,和她漂亮的外表显然不相符。那个时候大家都有点精力旺盛,有什么分歧容易吵架,我和W吵过架,不过不是很厉害。一年后,学校里爆发了什么“地域之争”,我们“安徽南方人”联合起来,跟别的地方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六七年过去了,我们对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早就没了兴趣。
    W和L大学毕业后都在合肥站售票厅上班,I阿姨是她们的师傅。我越来越相信一个好的师傅会影响到自己的徒弟,W和L跟着I阿姨一起呆了蛮长时间,我再见到她们的时候,发现她们比以前明显“老实”多了。L和我一样,对I阿姨有着深厚的感情,W对I阿姨的评价也不错,觉得她蛮有气质。我妈以前没见过I阿姨的时候,听说I阿姨对我蛮好,她心里比较感激的,2011年夏天的一次,她见到了I阿姨,也觉得I阿姨蛮有气质,特别的漂亮——也许我妈嫉妒了,于是这成了白衬衫风波的一种根源。
    “你小舅今天就在自助售票厅上班哎,”老师傅指着隔壁的自助售票厅和我说打断了我的回忆,又接着说,“他改成四班制了,不再是上日勤班了。”正好我认识的几位铁路公安也在出站口执勤,我和大家说:“我小舅莫名其妙的嫉妒我和I师傅她们来往,我感到不可思议。原先我小舅在出站口执勤的时候,有几次我发现了他,就调头改走候车大厅反方向出站了。”“我们看你老是躲着他,去年那件事毕竟他不对,所以领导就讲了,让他调到自助售票厅上班,上日勤班。”铁路公安跟我解释说,“后来又听讲他嫉妒你和你师傅们来往,所以又决定让他上四班制,避开你I师傅。”我摇摇头,感叹小舅做人真失败,那场风波后,我家有的人也指责他,比如我大舅和我姨娘,他单位的人也指责他。记得有一次看到铁路公安处的领导,领导说去年那件事,公安处差点要处分他,因为他擅自掏钱赔偿给WSF,等于在纵容WSF的违法行为,也是在损害公安处的名誉。
    这样也好,我和伙伴们想见I师傅了,不必再担心小舅会不可理喻的,没有道理的嫉妒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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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53: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晓得是巧合,还是必然,我发现每次只要是WTY阿姨上班或者W上班,出站口外面都会被开黑头车的、拉客的、乞讨的等等各种各样的老男人围堵的严严实实,特别是WTY阿姨上班的时候,这种情况最明显。
我怀疑那些老男人是不是也喜欢欣赏美女,而且喜欢欣赏穿职业装的美女,特别是大龄美女。唉,那些瘪三,生活档次不高,欣赏口味还真重呢。
    我的一个关系还可以的同事从机务段调回他老家那边的单位了,这两天就准备走了。他和我一起从机务段坐火车到了合肥站,他曾经和我一起在合肥站售票厅助勤的,对I阿姨同样感情深厚,对合肥站同样有着一些美好的记忆。他想拍拍出站口,正好我也想拍了,因为今天是WTY阿姨上班,有好几次见到她了,出了站我都拍一张,作为纪念。正是因为今天是她上班,出站口外面又被堵得严严实实,我估计苍蝇啊,蚊子啊之类的都飞不进去了。我和同事都穿着铁路制服蓝衬衫,我俩商量了一下,想了个点子,就摆出执法人员的架势大声喊道:“今天合肥站有领导检查,我们要拍照,不想被拍下来的话就限两分钟内离开!”说完我们就掏出了各自的相机,好家伙,这果然有效果,哪要两分钟,半分钟的时间,一大帮人就四下逃散的走光了,然后我们煞有介事的喊道:“一个小时内都保持现状,不然被拍到了后果自负!”我和同事拿着各自的相机拍了两张,同事说拍好了,我说:“今天I师傅在自动售票处上班,去看看吧?”他说不用了,前天下午来合肥下火车的时候看到她了。我说我前天上午下班也看到她了,她对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快乐起来,言外之意就是走出白衬衫风波的阴影。
    我拿着别人给我的肯德基优惠券,和同事一起到售票厅旁边的肯德基吃了些东西,回来又路过出站口,发现那些瘪三还没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铁路公安真的来清场了,呵呵,这是谁呀,这么了解我的心思?我们又掏出相机,再拍拍出站口。伙伴说:“感觉离得有点远了,往前走两步拍近一点的吧。”我走了两步,他说还是觉得远了,我又往前走两步,他依旧觉得远了,我开玩笑说:“不能再往前了,再贴近一点,就拍到WTY阿姨脸上了,那这事情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同事笑着说好吧,不为难你了,就在这里拍了。说完和我一起拍了两张。
    第二天是礼拜六,我穿上那件铁路制服蓝衬衫,带着相机,准备去老合肥站旧址看一看。我喜欢步行,这样可以锻炼身体,也可以尽情的欣赏路上的风景、路上的美女等等。我背着包不慌不忙的走着,走到了离合肥站不是蛮远的宝文广场,那里有永辉超市,因为这里距离很多铁路单位和铁路职工生活区都不远,所以很多铁路职工喜欢到这里逛一逛,我在这里逛超市的时候看到过我熟悉的人,比如合肥站的美女们;比如机务段的师傅们;比如在合肥铁路系统上班的大学同学们等等。
    在宝文广场一边的人行道走着走着,大老远看到了一个好漂亮的阿姨,然后感觉那位美女好像有点眼熟。我正在想那位美女会是谁呢,那位大美女居然和我打招呼,我仔细一看,原来是WTY阿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穿休闲装的她——一身休闲褂,配上九分裤,再配上套脚式的坡跟单鞋——你还别说,她还挺会打扮的,这么一身装束,让她既显得年轻,又保留着一份成熟,不显得浮躁,比大街上一些十几岁或者二十岁出头,盲目赶时尚的小丫头们打扮的漂亮多了。WTY阿姨和我一样,上下班的路上喜欢穿着铁路制服,所以在此之前我还从没有看到过穿其他服装的她。她这次没有化妆——从她眼睑下淡淡的一些皱纹能看得出,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美女的形象,也不影响她活泼开朗的形象,我可以断定这就是真正意义的美女。“咦,今天还上班啊?”WTY阿姨好奇地问我。“不是啊,我到老合肥站去怀旧一下。”我说完,和她一起笑了起来。她明白了的说:“哦,穿上铁路制服去的话更符合那个背景。”我们又聊了一会,她是来逛永辉超市的,准备骑电动车回去了。“TS,你慢慢逛,我回去了啊,晚上要上夜班。”临走时,WTY阿姨和我告别说。大概一年前的时候,她改骑电动车了,望着她骑电动车远去的背影,我想起今年四月份一次我在我们小区门口看到下夜班回来的她,惊喜之余,又有一点遗憾的回想起以前我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她穿着铁路制服白衬衫,骑着自行车,伴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小区里慢慢的穿过的画面。现在,自行车被到处泛滥的电动车取代了,白衬衫被大众化的蓝衬衫替代了,有些美好的画面,真是一去不复返!
    走到了老合肥站旧址,那里破烂不堪,被拆的差不多了,不过曾经的一号站台和那些铁路没有拆。新闻上直接说了这些保留下来,不拆掉——对我来说这是让我欣慰的做法。我的白衬衫的记忆,有一些是从老合肥站转移过去的,是我的童年记忆衍变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诉说古老的故事……”我在废弃的铁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唱着十年前的老歌。WSF和WTY阿姨过去是合京车队列车员的时候,每次上班都从这里出发的。当年我认识的,关系好的,现在形同陌路,曾经有一段时间见到了还分外眼红;当年我不认识的,或许擦肩而过的,如今意外的成了我自己快乐记忆的一部分。生活真像个小说,特别是我的童年记忆以及后来的白衬衫记忆,更像小说一样复杂。
    回去的时候,我到元一商圈的沃尔玛逛了逛,然后又经过合肥站广场。走到了出站口,今天那里是小美女W上班,出站口果然又是一大帮开黑头车、拉客的和乞讨的人,不过比昨天的人少一点——毕竟这位小美女魅力没有大美女WTY阿姨大。拍一张吧,这么想着,穿着铁路制服的我就往跟前一站,相机一掏,那些人不用我说,就互相说着“快跑,那个拍照的人又来了”,四下逃散了。人跑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也没有火车到达,出站口变得空荡荡的,在里面闲的没事的W和老师傅们看到我了,和我打招呼,看我拎着一袋子的吃的和喝的,W就开玩笑问我:“是不是给我送好吃的啦?”上大学的时候,W看到认识的同学或者朋友拎着吃的,他就喜欢这样开玩笑的问。“嘿嘿,不是给你的。”我龇牙咧嘴的笑着说,“我自己吃的。”我跟她们说早上在永辉超市门口看到WTY阿姨了,直言不讳的说,她穿休闲装也蛮漂亮,不化妆也很漂亮。“咦,人家还有几年就退休了了啊。”两个人羡慕地,又开玩笑说,“下次应该规定:长得漂亮的女人,延迟退休,什么时候彻底不漂亮了再退休啦。”“那赵雅芝都六十岁了,还漂亮呢。”我说着,又想起来什么说,“不过嘛,赵雅芝是化了浓妆的,像WTY阿姨还有I师傅都只是化了淡妆呢,也那么漂亮,意义就不一样了啊。”老师傅笑着对我说:“对了,春运的时候,WTY那个班临时调到候车厅上班,本来她们上班的这天改我们上班,你不晓得WTY阿姨去候车厅了,和同事一起来到补票处门口就喊‘W阿姨好’,一看是我,然后尴尬的抓耳挠腮。”“那天我还拎着不少吃的东西呢。”我故作神秘地说。W恍然大悟似的说:“哦,你带好吃的给WTY阿姨分享呢?”“哈哈哈,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我得意的笑着说,“那都是我自己吃的。”“哇,不愧是大学同学,都猜到我要说什么了。”W惊讶的说。我又说:“不过嘛,那次我带的东西是一个个小包装的,看到了WTY阿姨的话,我肯定会给她一包的。毕竟WTY阿姨对我蛮客气,每次带了什么吃的,我在那的话,都会给我一个,后来我都不好意思了。”“对了,春运的时候你在候车厅见到WTY阿姨了吗?”“见到过一次,穿着铁路制服深色大衣,蛮好看的呢。”“你现在很少拍火车了嘛。”W问我。我点点头说:“有时候也拍,不像以前那样经常拍了。”“我以前听L说你每天下班下火车都要在站台上拍几张动车组和电力客车才走。”W又说。“哦,L怎么知道的?”“她是听I师傅说的。”“I师傅怎么知道的呢?”“I师傅是听R师傅说的。”“R师傅是亲眼所见的。”我接话的说。“啊哦,提到你伤心事了。”W有一点尴尬的说。我渐渐的咧起嘴笑着说:“现在习惯了,I师傅一直希望我走出阴影,十几天前我有幸同时看到了I师傅和WTY阿姨在一起,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开开心心的聊了很长时间。我发现我自己好久没这么快乐了。”W认真的点点头,没有了往日皮孩子那样的风格,说:“一个好的师傅,会沟通的师傅,对自己影响很大的。”“再说现在你也在出站口,哇塞,出站口有两位美女,一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每次下了班下了火车,走出合肥站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关系熟的美女,那心情就是好啊!”我逗着W说,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
    有火车到站了,到达的旅客们陆陆续续出站了,我和她们告了别回家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7-20 22:54: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每次早上到单位干完活就走的,下午也不用来了,这都是领导安排的。但是有一次中午,我下了班逛完超市,回到家里洗好澡,准备睡觉了,我们的一位领导突然打来电话,急急忙忙的说:“TS啊,实在不好意思,铁路局那些‘不受欢迎的人’晚上要来,目的就是来检查卫生,讲白了就是挑刺的,麻烦你们下午赶快来打扫一下卫生吧。不然到时候又搞个什么‘安质效A类违标’,大家都难堪啊。”我知道我们领导对路局那些人的做法非常的不满意,我也知道我唯一能回答的就是答应他们下午去单位。“我……我……好吧,下午我坐机务段大巴过去。”我无可奈何的回答到。
    每次听说路局的人要来,不光是我们机务段,很多铁路单位的人都很反感,因为那些人真是比铁道部的人讨厌多了。人家铁道部的人来了,有明显违标的地方就考核,没有的话,时间差不多了,就走人了,也不会刻意要挑什么刺,找什么茬。那些铁路局的人来了,逮不到违标就不走了,非要找茬,定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才罢休。而且铁道部的人来了,大家该吃饭就吃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铁路局的人来了,人家什么也别做了,就专门为他服务的。当年我在售票厅助勤晕倒了,就是因为铁路局那些人要来检查工作,他们不走不给吃饭,他们又姗姗来迟,结果把我饿的。那一次虽然我“艳福不浅”——得到了I师傅细心的照顾,可是谁愿意发生这样的事呢?
    我在我们小区门口等机务段大巴,无意间回头看看小区,我和WTY阿姨一样,都是2001年夏天这个小区投入使用的时候,搬到了这里,2002年下半年,我上高中的时候搬回老城区我妈住的那里了,2010年春天我开始跑车后,又回到这里。我们小区是个典型的未老先衰的小区:绿化和道路破败不堪,这十几年来路灯只亮过两回——第一回是2002年上半年的时候,第二回是2009年国庆节前后,其他时候一直都是黑灯瞎火的。这个小区有美女——比如WTY阿姨,算是对得起这个合肥市第二大铁路生活区了。
    机务段大巴还没有来,我继续的等候,又一次回头看看小区,想想这个小区也算是我的初中记忆的一部分,当年这里还属于农村,每次放学回家就像从城市来到农村,这个小区记录了素质教育年代的我心灵的彷徨,还有青春期的迷茫。这个小区也成为了我的白衬衫记忆和合肥站记忆的一部分,除了WTY阿姨,我和我家人认识的不少合肥站的老邻居、老朋友也和我家一样,是第一篇搬到这里的。我一时兴起,掏出带着的相机,对着小区拍了一张。十年了,这是第一次拍这个小区。
    “TS啊,卫生间和卫生死角我们都搞好了,你只要把楼梯和过道扫一下,拖一下就可以了。”我一到了我们车间,领导就跟我说。我们的领导对我还是比较照顾的,从来不为难我,不给我添麻烦。“谢谢。”我如释重负地说。说句实在话,这样的话,我的负担确实减轻了不少。既然领导这么关照我,那就不让他们失望了,我拿着扫把和拖把,认真仔细的扫了一遍,拖了一遍。“那些‘不受欢迎的人’真烦人,什么时候不能来,非要晚上来?”我打扫着卫生,听到旁边的领导和师傅们都在发牢骚,“来了还喜欢鸡蛋里面挑骨头,逮不到违标,就赖着不走了……”
    干了一个小时的活,通勤车08494还有半个小时就来了。领导看看我打扫的卫生,说可以,就这样吧。我把东西放好,和领导告别,背起包去等通勤车了。自从那次因为铁路局领导食言,并且不讲人权,造成我饿晕倒后,我是不会为了等他们而浪费我自己的时间——每个人,每个团体都有自己的利益,但是不要以牺牲别人的利益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中午没休息好,吃饭也没吃好——实在太累了,我在食堂坐着等火车回去。我疲惫的抬起头,看着食堂服务窗口上面那一行“厚德载物,至诚至善”几个大字,我不由的想:能完全做到“厚德载物,至诚至善”的,估计不多,说句实话,我自己也没做到,有的人非但没做到,还把那几个字践踏的体无完肤——特别是那些“不受欢迎的人”,当然还有像WSF那样的人。但是有人做到了,比如WTY阿姨,比如I师傅等等,她们让我切身体会到了“厚德载物,至诚至善”的含义。
    我坐通勤火车到了合肥站,下车没有急着出站——已经出来了,已经耽误我那么多的休息时间,现在犯不着像初中和高中的时候那样急着赶时间回家了。我在站台上转一转,拍拍喜欢的火车——我渐渐的开始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记忆和快乐记忆,渐渐的走出白衬衫风波的阴影,就算是为了实现I师傅对我的祝愿。合肥到北京的T64车底出库到站了,那节独特的塞拉门软卧车很吸引我,我突然好想拍拍这趟车,为了纪念真正做到“厚德载物,至诚至善”,并且让我渐渐走出白衬衫风波阴影的WTY阿姨。我拿起相机,仔细的拍着,正好这个站台的客运员和我以及我家人都熟悉,白衬衫风波那次,她也没有不问青红皂白的骂我,所以我每次见到她都还像以前一样打招呼,她不忙的话,还会和她聊几句往事。“……WSF和R现在彻底不沾边了。”那位客运员和我聊天时候说到,“她俩不在同一天上班,而且不在一个站台。”“如果WSF刚开始挑拨和我R师傅产生隔阂,就把她俩调开的话,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些事了。”我有一点遗憾,但是有比较平淡的说。现在提到那场矛盾,我变得平静了许多。WSF和WTY阿姨年轻的时候都是跑这趟合京车的,现在,那段不愉快的记忆渐渐地远离我,只留下美好快乐的记忆!还记得师傅们说WTY阿姨和年轻的时候差别不大,我感觉她就像这节有些年头,看上去依旧很新的塞拉门软卧车厢一样,纵使时光飞逝,容颜已变,那一种特有的气质永未改变!历经很多是是非非,风风雨雨,能够保留下来的美丽,是一种经久不衰的美!
    也许,我还是幸运的——甚至因祸得福,出站的时候,上夜班的人已经来了,WTY阿姨也在那里。如果不是这次被逼的下午上班,我还不会见到她呢。“咦,你这么晚才下班啊?”WTY阿姨惊讶的问我。我解释了详细的原因,又自我安慰的开玩笑说:“当然咯,今天有幸见到大美女了啊。”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然后一五一十的跟WTY阿姨和在场的师傅们、铁路公安们说:“我想起一段往事:2001年我刚搬到我们小区的时候,整个周边地区都没看到过美女,一个个打扮得像老土,像村妇,结果有一次在小区里居然看到了美女,当时三十多岁的样子,我心里想我的天啊,我没做梦吧?这个新建成的铁路小区,乃至整个镇,居然发现了一位美女!那位美女的外形和WTY阿姨特别像,我怀疑就是她呢。”“哇,不简单啊,”大家全都说,“WTY,如果那个人就是你,你有幸成了那个小区,乃至那个街道第一个美女呢!”WTY开心的笑着,毫不避讳地说:“但愿那个人就是我啊!”“大家想想啊,那个时候那里能看到美女,那印象肯定非常深刻啊。”我继续说,“后来就是2002年夏天有见到过那位美女,总共就见过那两次。”
    呵呵,任“不受欢迎的人”如何损害我们的利益,上帝都会偏袒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让我们“因祸得福”。我和朋友们曾经和售票厅的师傅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看看她们,心情就好多了,我发现这句话对WTY阿姨也很适合,她的活泼开朗让我有了更多的快乐记忆,淡忘了白衬衫风波。
    听大家说,小美女W请长期假了,我开玩笑说出站口又恢复到了只有一个美女的时光。“小伙子挺会说话的呢。”铁路公安们对检票员们赞扬我说,“嘴巴挺甜的,让大家心里开心。”
    我忘却了下午被迫上班的烦恼,开开心心的告别了大家。
    2012年,合肥站没有白衬衫的风景,但是白衬衫的影子已经深深地烙在我们心底。和白衬衫有关的记忆,太多太多,我终于可以把悲伤的那一部分记忆丢掉,留下幸福的记忆,又获得更多的快乐美好的记忆。
 楼主| 发表于 2012-7-21 09:5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篇完===
发表于 2012-7-21 10: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发完了,可以顶了吧!魔王的宏篇巨制啊,我发一个十几页的帖子都感觉累得慌,60页,不敢想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7-21 11:3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武深3T 发表于 2012-7-21 10:14
发完了,可以顶了吧!魔王的宏篇巨制啊,我发一个十几页的帖子都感觉累得慌,60页,不敢想了。

这幸亏是海子铁路网,要是在铁路在线,那网速。估计得发两三天不过我一般都是一个月一个帖子,这次例外,两个月的内容集中在一起发
发表于 2012-7-21 11:33: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准备仔细看,今天看了20页!
发表于 2012-7-21 12:0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铁魔王 发表于 2012-7-21 11:30
这幸亏是海子铁路网,要是在铁路在线,那网速。估计得发两三天不过我一般都是一个月一个帖子,这 ...

别说,海子的服务器在国内,发图片速度钢钢的。
网友们开始回归海子了,图片数量还可以,就是讨论气氛还上不来。
得共同努力啊!明天一个小运转,也放到海子来发。
 楼主| 发表于 2012-7-21 12:4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高洋 发表于 2012-7-21 11:33
我准备仔细看,今天看了20页!

不是说我皮厚,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点击收藏,这样就不怕沉下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7-21 12:49:53 | 显示全部楼层
武深3T 发表于 2012-7-21 12:01
别说,海子的服务器在国内,发图片速度钢钢的。
网友们开始回归海子了,图片数量还可以,就是讨论气氛还 ...

海子这次改造后,还蛮先进的,上传图片可以批量上传,还是“自动加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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