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经济导报(作者 宋淑)报道,刚过去的这个周末,新疆步入高铁时代。穿越沙漠的CRH5型高铁看起来很像一个铁甲勇士,扛暴风雪时速250公里,并且抵抗高温、高寒、强紫外线、强风沙。这个消息,淡化了墨西哥高铁“毁约”的阴影。
有意思的是,在“别了,绿皮车”的感叹尚未消散之际,从今年年底开始,绿皮车将重出江湖,内地除高铁动车外的火车将统一回归“绿皮”,只不过,此“绿皮车”非彼“绿皮车”,除了外观,硬件已经升级改造。
在“绿皮车记忆”的专题下,跟帖评论达近两万条之多,人们对绿皮车的复杂感受,正如专题所说,“ 这很难称之为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你可能觉得难忘。它是一段出行或归乡的开始,也是中国版的‘在路上’。它难以复制,但它也无法被删除。”
绿皮车的回归,不论其他因素,和人们的怀旧情绪也有一定联系。
高铁的快速发展,极大地缓解了一个十三亿人的大国运能低下难题 。虽然在建设之初,高铁受到不小的质疑,比如安全性、价格,比如一些经济学家如郎咸平[微博]鼓吹:“绿皮车让民众回归幸福时代”,但不可置疑的的事实是,高铁已成为中国经济增长新引擎,中国经济新常态的先锋,甚至成为外交新名片,国家推销品。绿皮车卷土重来,则部分因为,“许多人对绿皮车念念不忘,因为小小的绿皮车承载了太多人的青春与人生。”
怀旧与拓新,碰撞在所难免。在肯定高铁带来的便捷的同时,有一种担忧也随之而生,那就是,高铁的快速将消解掉固有的秩序。最直接的,是时空的快、慢需要重新定义、坐标。
后工业时代,这种质疑或者说保守的态度如影随形地跟随每一项新事物。
上世纪初,当整个世界为新技术的曙光欢呼的时候,反思也随着后工业时代的到来而到来。在未来派电影中,人类的服装看起来越来越异化,闪烁着金属光泽,像是某种金属物质的延伸。与此同时,科学家预测,未来人类,眼大秃头,形似ET。
辩证地看,未来派或者说未来担忧派都是些电影人,担忧工业的高速发展滤除了人性,担忧这个世界人为、悖谬的事情太多,他们很多时候不会与技术派相向而行。农业时代的慢产生了诗歌,工业时代的快产生了摇滚。工业让一切更快,艺术希望让人慢下来。艺术家与资本家观点不会相同,列侬认为,当我们正在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时候,生活已经离我们而去。富兰克林则说,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但是,不正是这些不同的向度、不同的态度构成了世界的丰富性。
发展不可逆转,人类创造了工业时代的便利,不会再返回刀耕火种,应该给人类的智慧足够的信任,会让发展与存续并行不悖。高铁的加速度,也许缩短了“在路上”的某种探索意义,但放大了抵达的意义,谁说这不是一种更人性化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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