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石俊刚子承父业到临颍站工作,他的爷爷、父亲和儿子都是铁路职工,一个家庭四代人的命运与铁路发展紧密交织。
石俊刚的父亲、75岁的石庭义至今保存着一盏1973年从临颍站“退役”的煤油灯,这个老物件是石庭义的父亲在临颍站工作期间,夜晚用作指导列车行驶的信号灯。
“1958年,我父亲石殿堂到临颍站工作,做过扳道员和车站值班员。当时铁路没有电,发信号和扳道岔都靠人工。”石庭义说,“白天,父亲拿旗接车,举红旗停车,举绿旗开车;到了傍晚,要往车站轨道旁的铁杆上挂煤油灯,有红黄绿3种灯光,红灯禁行、黄灯慢行、绿灯准许通过。”
由于控车信号传递方式落后,为了保障列车行驶安全,当时铁路实行“站间闭塞”,站与站之间只允许行驶一辆列车。
因此,在石殿堂那个靠人工举旗和挂煤油灯传递控车信号的时期,有个特别现象,两个临近城市之间小站很多。
“现在,从郑州站到临颍站,中间只经停长葛站和许昌站,而当时中间需经停的车站有10个,站站停车。”石庭义说,“站间闭塞”时期,客货车的时速在四五十公里。
1974年是石庭义到临颍站当信号工的第二个年头。在这一年,临颍站实现从人工向电气自动化转型,一架架信号机出现在轨道边。
有了信号机,石庭义负责临颍站南北12公里范围内21架信号机等设备的维护和检修,靠一辆自行车、一双脚,一干就是12年。他最骄傲的是职业生涯零差错,没有辜负信号工肩上的职责。
1986年石庭义从临颍站退休,石俊刚子承父业,成为临颍站的信号工。此后20多年,石俊刚亲身参与和见证了我国铁路历史上的六次大提速。
“临颍站南北20多公里的轨道平坦、笔直,加上硬件好,成为铁路六次提速试验区段之一。”石俊刚说,每次提速意味着技术升级与设备更新换代,背后是巨大的工作量与铁路职工的辛勤付出。
1996年11月20日19时是石俊刚终身难忘的时刻,首次提速的试验车从临颍站疾驶而过,跑出了185公里的时速。
2007年4月18日第六次铁路大提速,出现了时速200公里的和谐号动车组,中国进入快铁时代。
2016年7月15日11时20分,我国动车组在郑州至徐州高速铁路实现拟运营高铁列车时速420公里交会和重联运行,成为中国高铁最高速。
信号工是苦差事,但石俊刚的“90后”儿子石居锋大学毕业后,去年到临颍站又成为了信号工。“现在是普速转向高铁的时代,铁路通信也迎来划时代变革,普速列车司机主要靠瞭望铁轨两侧的信号机控制车距、车速,而高铁列车行驶基本上靠信号指令控车。”石居锋说。
目前,中国铁路郑州局集团有限公司下辖的高铁里程超过1000公里,管内普速铁路、高速铁路、城际铁路、重载铁路“四铁联运”,成为我国铁路“提速史”的生动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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