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暑期,很多人会选择做火车出行,每次坐火车,干净的座套,洁白的床单被罩都会让我们感到非常温馨舒畅,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干净的用具是怎么来的。7月24日,记者来到郑州客运段洗涤车间郑州洗涤厂,在近40℃的洗涤厂房内,跟着列车洗涤工体验了一把洗涤工作的艰辛。 室内作业温度接近40度 郑州客运段洗涤车间郑州洗涤厂承担着郑州地区所有担当列车卧具的洗涤任务,每天要洗近8万件卧具,节假日期间,工作量增加近10%。刚进车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入伏以来,室外最高气温接近40度。“车间内共有19台大型洗衣机、3台烘干机、6台熨烫机,它们个个都像‘小火炉’,机器附近的温度常年在50度左右,厂内温度比太阳下温度还高,温度计在这儿都会爆表。”洗涤车间书记黄红恩介绍说,工人们每天往往还没开始干活就满头大汗,他们打趣说厂里流传一个玩笑,大家每天都是干着进来,湿着出去,就像刚刚洗过“桑拿”一样。果不其然,刚一走进车间,记者便感受到了里面的“火热”,不久便开始浑身出汗,衣服也很快被浸湿了。 一个洗涤工一个班洗涤卧具三四千件 据黄红恩介绍,“列车到站后,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将卧具送到这里洗涤、消毒、熨烫。”或许有人会说,洗涤车间就是洗个床单、被罩、座套而已,而且还是机器洗,能有多累。但是黄红恩的一组数据却让记者感到很惊奇:洗涤厂共有207名洗涤工,平均年龄四五十岁,每个月近240万件的洗涤量,赶上暑运、春运高峰,这个数字还要更高,洗涤工一个班下来差不多要经手三四千件卧具。 记者发现,职工在洗涤中虽然只是“洗、熨、烫、叠、运”等几个简单的动作,但是因为一个简单机械的动作,一个班下来要重复好几千次,厂里90%的职工都或多或少的患腰酸背疼等职业病。 “为保证干净的卧具按时按量上车,为旅客提供良好的乘车环境,职工们都是什么时候干完当天接的脏卧具,什么时候下班。”黄红恩感动地说。 每个程序看似简单操作不易 记者在洗涤车间转了一圈,发现哪个工种都很不容易。就拿半机械化的折叠工来说,工作的头和尾都需要纯手工操作,前面的往机器运送需要的是手脑配合,后面的折叠也很有讲究,几下子就要将洗好的床单被罩叠成平整方正的豆腐块儿。一捆20条,叠好10捆也就是200条之后再和前面送料的人交替换班反复,一干就是四个小时,因为是和机器配合干活,只要机器不停,人就不能停,就连上厕所也要找人替。 而去污工李师傅告诉记者:“列车上有时急刹车,果汁、方便面汤很容易洒在卧具上,这些污渍机器上洗不干净,要靠人工一点一点刷干净,有的污渍要反复刷二十分钟才能刷干净。” 高温中抢修机器保证一线 七月以来,酷暑难耐,是洗涤职工每年最为艰苦繁忙的时期。外温接近40度的情况下,厂房里设备周边的气温最高就能达到50多度,为了保证一线列车上的卧具使用,洗涤工在这样的环境下每天都要工作十几个小时,洗涤车间检修工王金生就是其中一员。 每天早上七点,王金生要对每洗涤设备精简细修,每个探头,每个齿轮,直到每条螺丝都要检查保养到位。在机器洗涤熨烫过程中随时会出现这样和那样的故障,每当这个时刻,机修工就必须及时出现在故障现场对机器进行抢修,有时在几百摄氏度的烫平机上一蹲就是一两个小时,故障处理完时他们的汗水会把衣服浸得透透的,就像被泼泼了一身水一样。问他苦不苦,他却说:“为了保证一线的正常使用,再苦再累也值了!” 大家都在加班加点,年纪大也不能掉链子 王少俊,54岁,因为名字里有“少俊”二字,因此,厂里人都称呼他“小帅哥”。他负责将洗涤龙洗涤出来的卧具搬运至熨烫叠处。1963年出生的他来到洗涤厂快十个年头了。 “除了春运,现在暑运期间就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就拿我负责的这块儿来说,洗涤龙将清洗后的卧具传送出来时,我三分钟接一波儿,一天下来自己也说不清接多少次,说不累是假的,下班回家倒头就睡,现在已经适应了,以前腰疼的都直不起来。一次,实在是太累了,还栽倒过一次,领导说让我回家休息休息,但是暑运期间工作量这么大,大家都在加班加点,我不能掉链子,一想起来能为旅客提供干净的卧具,再辛苦心情也是好的。” 只要旅客满意再累也无悔 1971年出生的任辉,2009年来到洗涤厂,她告诉记者,起初,她从餐车主任转岗为洗涤厂负责装载的洗涤工,很不适应。一个相当大的跨越,比当餐车长大10倍的工作量。 转眼9年过去了,回想起来其中的经历,她感触颇多。“春运、暑运期间真是累呀,经常加班加点。但一想到旅客上车时看到干净整洁的卧具,我就觉得自己的工作是有价值的。再说了,在厂里工作,上一天一夜,可以休息两天,这点倒是比跑车强,可以顾着家,老人孩子都可以照顾到。如今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旅客珍惜我们的劳动,不要用干净的卧具当抹布,这样,我再苦再累也都情愿。”任辉朴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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