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班都要洗澡、消毒。”孙磊说,“每天回家还要洗澡,不然老婆不让抱儿子。”身高1.92米的孙磊今年30岁,是西安客车车辆段车电车间集便器专修班的工班长。孙磊已干了8年的“掏粪工”,被大家戏称为“列车时传祥”。(华商报闫文青/图周沐辉/文)
早晨,集便专修班组工人上岗前检查工具准备情况。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以往列车上传统的直排式厕所,因其污染环境、水量消耗大、效果差、不卫生等缺点,已逐渐开始退出,取而代之的是类似飞机上的集便器式厕所。
由于集便器为进口部件,维修工具也需专门从国外购买,一个小小扳手往往价值上百元。集便器一套20多万元,列车到站厕所仍可使用。图为工作前,组长孙磊为班组青工做业务培训。
上午9时,当班的集便器专修班全体工人按照规章列队进入工作区域,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名集便器维修工在入库列车上巡检,他们每天要对入库的8列144节车厢内200多个集便器的电路、风路、水路进行检查,确保其正常运转。
一名集便器维修工在入库列车的厕所内检修设备。
两位集便器检修工人侧身为吸污车让路。与直排式直接排粪不同,集便器式厕所是先将粪便集中到集污箱,再等列车到站后用吸污车将其转移。如果集污箱、管道内有异物,就可能发生堵塞,行驶中的列车就会暂停使用集便器式厕所,等列车到站后由专修班进行维修。运转正常时,集便器里的粪便由这种车辆吸排出车体,然后进行妥善处理。
一列刚刚入库的列车集便器堵塞,组长孙磊与工人张旭一起打开集便器进行疏通。
“吸污车吸污相对简单。”孙磊说,“如果集便器堵塞,我们就要维修。冬天还好点,夏天维修时,由于污物会发酵,氨气很浓,味道十分难闻,加上里面有压力,一不小心就可能喷人一身。”
为了便于将车厢底部脱落的集便器水管接通,组长孙磊为工人何文脱去棉衣,挽起衣袖。
何文用手伸进车厢底部,费力将脱落的集便器水管接通。
组长孙磊与工人张旭一起排除集便器故障。
进口的设备一旦出毛病,换个小零件都要用原厂的,价格十分昂贵。一个小小的白门止回阀,就要6000元,而这种阀门由于在腐蚀性较大的环境下工作,极易产生氧化铜,影响使用。图为集便器零部件浸泡维修前后对比。
为此,专修班的8名青工开始想办法,他们自己建立了简单的试验台,通过反复试验,摸索出一套办法,将氧化的阀门先浸泡,然后在不同的酸液里浸泡、洗刷,然后进行打磨,这样处理后的阀门仍然可以正常使用,成本600元左右。图为下午,组长孙磊带领技工在实验台上进行配置溶解性制剂。
工人李运博与工友一起钻进地沟排除集便器故障。
为了旅客能够正常使用厕所,工人李运博认真检测,排除故障。
2名集便器维修工在入库列车上巡检,据了解,目前高铁、动车组都已全部使用集便器式厕所,普速列车的使用率也超过了40%。
工人何文头戴防毒面具在车上费力疏通厕所,有旅客往便池里乱扔杂物,便池进入集便器的管道被堵死。堵塞大多都是里面的杂物引起的,例如方便面残留物、妇女用品、饮料瓶盖、牙刷、钥匙、皮带扣,甚至还有鞋子。
火车厕所地方狭窄,干活费劲。实际上,堵塞后不仅维修起来十分麻烦,对旅客而言,堵塞后不能使用也同样不便。
下午,完成工作的集便工用消毒液洗手,因为接触污物,他们下班前总会用消毒液反复洗几遍手。
完成工作的两位工人收工返回休息室。这样恶劣的工作环境,让专修班的人有了很多“怪癖”:很多职工永远不吃蛋花、不喝果粒橙,因为太容易联想;所有的职工中午不吃饭,只在早上上班前、晚上下班后吃饭;下班后洗澡、消毒,回家后还得再洗一次澡。集便专修工自称是列车上的“掏粪工”,为保证集便器正常使用,他们也是“蛮拼的”。
来源: 中国青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