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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地铁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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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地铁魔王 于 2012-11-1 15:16 编辑

121路车上,这个季节不开空调,空调车还那么多人,也难怪,121普通车是2004年产的HFF6100GK39,只有10m,载客量远不如这样12m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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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下了车才知道后面一班车也是空调车,121路的空调车远不如同一批次换空调车,且走向有很多雷同之处的10路和117路的空调车密度大。今年四月份,10、117和121等多条线路同时换了现在的空调车。10路和117路的空调车很容易等到,而121空调车并不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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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10月18日,早上又拍拍G262,拍的是CA和SW,也就是餐车和商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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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26:11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我内外勤的生涯结束了,我去车间教育组报到,下个礼拜一(10月22日)就开始学习了,学习完就要“上前线”了。当然,我们这些家在安徽省内,和领导关系都不差的人出来跑车,跑的都是好差事。今天报过到就没事了,我还是坐上午的08492回到合肥站。因为京福高铁合蚌段开通的热潮已过,合肥站白衬衫的风景又淡去了,我那些曾经的愿望,比如拍拍380动车组的愿望,也基本上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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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2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去四牌楼,本打算坐才开通的129B路车,那条线停站很少,结果到跟前才知道129B是分时段开的,上午时段9:00就结束了,只好坐停站多的129A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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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29:48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四牌楼一直逛到城隍庙-博物馆一带,坐坐2路车,再看看十年前经常去的地方。从今年4月份2路车换新的空调车后,我每次坐2路都选择空调车,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坐不带空调的HFF6125GK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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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34:11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东城区又坐别的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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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献上原创散文《在失落与快乐间徘徊》,选自我的文集《十年》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概是十年前的时候,我对家里人,包括那么多亲戚在内,还是比较信任的,自家人嘛,肯定不会去害自己。
    我承认,过去这么多年,我有些天真,我越信任的人,有的时候却深深地伤害我。2002年初,我上初三,中考的压力让我抑郁的时候,我以为我妈会帮助我。事实是,我因为抑郁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我妈非但没有开导我,反而挖苦我,讥讽我。我高中的时候,因为高考的压力,也有过相似的经历,我妈妈也是那样对我的。我开始有点怀疑亲情。直到2009年我工作以前,值得我依恋的也只有初中第一位班主任WH老师,她性格比较温柔,再说了,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毕竟与没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青”有区别的。但是初中毕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一直到我工作的那一年才联系上。
    从2010年春运我在合肥站助勤开始,我认识了很多合肥站的师傅们,有的师傅和我爸、大舅、小舅原先就认识了,所以对我也不错。我是在客运车间助勤的,那个车间女的比较多,我的师傅全是女的,而且美女占多数,二十五岁的、三十五岁的、四十五岁的都有。如果不是去年那一次“白衬衫风波”,如果不是WSF挑拨我和R师傅吵架,又说我勾引R师傅,以至于我气得在合肥站和WSF打了起来,如果不是作为合肥站派出所警察的小舅处理那件事情的时候,在合肥站同样造谣说我勾引R师傅,说我对三四十岁的女人有想法……我在合肥站关系不错的师傅依旧会很多的。
    我又一次惊醒般的感觉:自己家人也不一定不会害自己。我妈嫉妒我那些师傅们长得漂亮,嫉妒我和她们深厚的感情,我小舅也莫名其妙的嫉妒我和那些师傅们的关系,一看到我和她们见面,就阴阳怪气的,我外公也多管闲事,说我那些师傅们一个个四十多岁的人还化妆,和妖精没区别,是在勾引男人……
    这十年来的遭遇,让我更明显的不相信亲情。那场“白衬衫风波”最后,除了曾经把我当自己孩子一般关心的R师傅和我再也不说话了,还有曾经经常聊天的WFA师傅和SKH师傅,现在彼此顶多打个招呼,有的时候她们忙了,干脆就互相不理会;曾经关系不错的Z师傅和Y姐姐,因为我家人的干涉,我和她们见面的次数很少了,只不过逢年过节还互相问候;那些感情特别深厚的N师傅、I师傅还有WTY阿姨,我顶住了舆论压力,背着我家人,经常见到她们,当然,见她们也是顺路的事,我愿意沟通的,愿意交流的,除了她们几个人,加上初中班主任WH老师,也就四个人。
    我一直以为那场“白衬衫风波”早就平息了,我也走出了那段阴影,习惯了R师傅疏远我,我和N师傅、I师傅、WTY阿姨保持现状也蛮好,但是那样的平静,却在今年的八月底被打破。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6:05 | 显示全部楼层
    去年我和WSF打架后,合肥站派出所特意让我小舅处理的这件事,他到我家来和我妈谈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我去武汉了,小舅叫我妈打开我的电脑,在我的电脑上面找到了我曾经给我的师傅们拍的照片,男女老少都有,有年轻的值班站长WAY哥哥和我的师傅Y姐姐;有70后的I师傅和N师傅;有年龄更大的STW叔叔、葛子元叔叔、WTY阿姨和R师傅……我怀疑小舅是不是选择性试盲,那么多男的照片他不关注,他特别关注那些女的,特别是I师傅、R师傅和WTY阿姨的照片。WTY阿姨的那张照片,因为光线的问题,我修饰了一下。让我费解的是,我小舅当时没动静,结果到了今年八月底,他突然跟WTY阿姨说我把她的照片涂鸦了,把她涂鸦的像个鬼。WTY阿姨知道了,信以为真,某一天上午我下火车到出站口的时候,WTY恼羞成怒的,脸涨得通红的把我叫到补票处,叫我当着大家的面把那张照片找出来。小舅怎么不在去年就告诉WTY阿姨,索性趁着白衬衫风波还在继续的时候就让WTY阿姨生气,该了断的,该继续的感情全部分类?我窝火的想到。WTY阿姨的照片并不在我的相机里,旁边的铁路公安——也就是小舅的同事问我相机里有没有我的个人隐私,我说没有,铁路公安建议WTY阿姨当着我和大家的面把相机的照片翻一遍,我也没反对。那天我小舅不上班,要不然的话我非叫我小舅交代清楚,我甚至想打他。WTY阿姨把相机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没看到照片,但她还是很生气。我苦苦哀求她不要误会,去年我和R师傅的事情已经把我的心伤透了,我不想在看到类似的事情了。
    WTY阿姨没有任何动静。我和她面对面的坐在补票处——我们相识的地方,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仿佛过了一个多世纪。这是我们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距离这么近,以至于她伸手的话,就可以像抱着自己孩子那样抱住我,抱紧我。我毕竟不是她的亲骨肉,更不是她的孩子,她不会抱我的,再深厚的感情也变得脆弱。
    我想起来,I师傅正在旁边自助售票厅上班,I师傅和WTY阿姨关系不错,我打电话给I师傅,求她来劝劝WTY阿姨。I师傅上班不像主售票厅的售票员那样脱不开身,她有什么事离开一会再回去问题不大的。不巧的是,那天铁路局来合肥站检查,I师傅正在忙,就跟我说“……TS,实在不好意思,我忙好了就来。”我挂了手机,看了看WTY阿姨冷冷的表情,突然感到眩晕,而且腿软,被执勤的铁路公安扶到补票处门口的椅子上。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头晕的情况好了一点,但腿还是有些软。我扶着墙艰难的走到WTY阿姨跟前说:“WTY阿姨,希望你别误会我……”她还是很生气,没等我说完就说:“你快走吧!”
    去年WSF在合肥站诽谤我,我小舅也在合肥站说我坏话,很多人对我有了偏见,疏远我,WTY阿姨却没有那样,记得R师傅说过:“WTY……一般不会对别人耿耿于怀,她的字典里没有‘仇恨’这个词,她从不参与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抓住别人的错误不放。”可是我的小舅欺骗她,让她以为受到了我的羞辱,那一切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的信任,我们之间的真情,还有我对她的依恋,全都走到了尽头。
    我回到刚才坐的那个椅子,感觉头又晕了,然后发现问题越来越严重,心跳的也很厉害,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求铁路公安和出站口的其他职工帮我打120。我的病情一直很厉害,恍恍惚惚中好像看到WTY阿姨走到我跟前,扶着我。我的手已经僵硬,不能动弹,眼珠也不能转了,用尽最大的力气说:“WTY阿姨,对不起,求你能谅解我……”,她上前紧紧地抱着我说:“TS,我是I阿姨,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才知道因为产生幻觉,我把I师傅当成了WTY阿姨——她俩长得有点像,我认识WTY阿姨就是因为错把她当成了I阿姨。我说不清是伤痛还是幸福,伤痛是因为我悲伤过度会产生幻觉,而事实却告诉我并不是WTY来了,幸福是因为I师傅很在乎我的感受,她会专程来看我。愈发严重的病情让我已经说不出话了,眼珠转不动了,手也僵硬的不能动弹,只能含着泪看着她,I师傅焦急的伸出手攥着我的手说:“TS,怎么了,我来晚了,对不起啊!”I师傅问旁边的值班站长和检票员,检票员告诉她我生病的原因,值班站长说:“我打120了,120说要20分钟后才来,我的天呢,那要是119估计要19分钟能来,要是110估计好一点,要10分钟就能来了……”“TS,把头靠在我的胳膊上。”I师傅坐在我身边说。我呆呆的看着I师傅,手一直在抖的说:“I师傅,WTY阿姨生我的气了……就像去年R师傅生我的气一样……这次……是我的小舅×××挑拨的……”“我的天呢,×××也真是的……”旁边的合肥站职工都议论道。
    I师傅赶忙把她自己的水杯和装着的巧克力拿来,对我说:“你往后,把头枕在我的胳膊上。”然后打开一块巧克力递到我嘴里,又把她的水杯递过来给我喝水。我病的难受的时候,I师傅就那样抱着我,时而又攥着我的手,或者擦去我额头上的冷汗。我想起了2010年春运我在售票厅助勤那一次也是这样的情况,也是I师傅照顾着我,也是递给我一块巧克力,擦去我额头上的冷汗……I师傅跟我说:“我在这里照顾你,等你送上了救护车我再走。”
    我积攒了一些力气,跟值班站长说:“麻烦你帮我转达两句话,一是跟WTY阿姨说我对不起她,希望她不要误解我,二是跟2-3号站台的R师傅说去年的事我对不起她,如果有下辈子,但愿……但愿她能认我作为她的干儿子……”我本来已经不再过多的考虑我和R师傅的矛盾了,但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还是提到了去年的那些风波。“好,好,到时候我去说。”值班站长说,当然,我也不指望他真的会去说。I师傅本来是准备劝劝我和WTY阿姨的,看到我的情况很严重,只能忙着照顾我了,很多人也是忙着处理我这边的情况,把WTY冷落在一边了,有的人还指责她了,她走进补票处把门关了。本来的话,我和I师傅,还有WTY阿姨可以在一起沟通一下的,但是我的情况让大家实在是感到意外,大家忘记了,或者说顾及不到WTY阿姨的心理感受了,让WTY阿姨变得很被动。
    这一次交流,这一次沟通,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我有气无力的和I师傅说:“麻烦你……和大家转告一下,这件事,别和我家人说,包括我的小舅。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的情况会比这还严重……”I师傅告诉了旁边的人,值班站长保证的说:“行,不说,特别是你舅舅,我们更不敢去说了。”
    I师傅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救护车来了,我被抬到救护车跟前的时候,她依旧牵着我的手,跟我说:“到时候不论是什么情况,都和我打电话啊。”我点点头,她才慢慢的把手松开……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躺在“哇哇”叫着的救护车里,七拐八绕的进了一家医院,安排好后,医院的人和救护车的人不约而同问我要钱:“救护车的费用120元,挂号费1元钱,诊查费4元钱,检查费15元钱、治疗费135元钱……”“我身上就130多元钱了。”没等他们说完,我有气无力的打断他们说。“那这样吧,你先掏120元钱给救护车的人,让他们先走吧。”医院的人和救护车的人达成一致,告诉我说。我掏出120元钱救护车走了,医院叫我打电话通知家人把钱贴上。我说这件事不能和我家人说,医生说那必须得喊一个你认识的人来,我把我的班组领导喊来了。班组领导抓耳挠腮的看着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好了很多,他不可理喻的问我:“跟你吵架的人和你感情有多深厚啊,以至于能让你伤心过度晕倒了?”这次总共花了三百元钱,班组领导帮我补齐了剩余的费用,因为他和我家人认识,我和他说别和我家人说这件事,他说:“我和你家人有几年没见了,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但是我得和车间领导说,毕竟你是下班路上出的事。”我点点头,班组走了。
    我离开医院的时候,才知道这是哪家医院。坐上了去合肥站的公交车,一是因为从那里转车回家,另一方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自助售票厅谢谢I师傅,也让她知道我病情好一些了——让她放心,毕竟她是真心爱我的,我不能让她为我担心。
    我情绪低落的走到自助售票厅门口,执勤的铁路公安看到我回来了,眼神古怪的看看我,又忙着自己的事情了。我走到I师傅值班室的门口,敲了敲门。“谁呀?”这温柔的声音正是I师傅的。我有些憔悴的说:“I师傅,是我。”“咦,TS!”看到我来了,I师傅感到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她喊我在她那里坐了一会,为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TS,现在好多了吗?”我点点头,眼泪几乎要涌出的说:“I师傅,谢谢你。”我跟她说上午她来的时候,我产生幻觉,把她当成了WTY阿姨,她苦笑了一下。“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啊。”I师傅和我说,我点点头。如果不是怕打扰她的工作,我好想在那里多坐一会,把心里的话一一的诉说。
    我回到了家里,忍不住又一次拍了拍我们小区一期B区。十年前,在这里第一次看到美女,直到今年才知道那个美女就是WTY阿姨,这样美丽的故事,在十年后的现在葬身。我睡了一下午,晚上,合肥到北京的T64次列车又开车了,我心情失落的拍了拍。不是每一段美好的记忆,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看着远去的合京特快列车,我难过的想到。我和两个合京特快列车的女人——WSF和WTY阿姨的故事,用不同的方式,都悲哀的收场。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6: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车间,有的领导已经知道了昨天我在合肥站晕倒的事情,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晕倒的真正原因。班组领导和他们说,我是因为一个礼拜前生了一次病,身体虚弱造成的。一个礼拜前我确实生病了,但是和这次晕倒显然没有关系。我们的班组领导建议我跟车间领导说是中暑,这样就可以报销三百元,但是我实在没心情去考虑这个事情。如果WTY阿姨像R师傅一样疏远我了,别说是报销三百元,就算是三百万,三百亿,又怎么样呢?如果我和WTY阿姨的关系还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也无所谓那三百元,相比于一段深厚的师徒感情,那三百元又算得了什么呢?
    WTY阿姨平时一般不会对别人耿耿于怀,她的字典里没有‘仇恨’这个词,她从不参与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抓住别人的错误不放……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会不会也如此。
    下班坐火车回去,我精神颓废的走过出站口,执勤的铁路公安看到我,就知道昨天和WTY阿姨的“感情危机”还在影响着我的心情。我无精打采的和他们打个招呼,出了站,在自助售票厅大门那里看到了我小舅,这天是他上班,也是负责自助售票厅执勤的。他正在和一个票贩子斗殴,打完了回到自助售票厅的时候,他看到我了,我调头就走了。如果再不走的话,我会晕倒在那里——这天依旧是I师傅上班,我不忍心再麻烦I师傅,而且我小舅看到I师傅“抱着我的头……攥着我的手”的话,会阴阳怪气的。相比于一些“艳光四射”的师傅,比如售票厅的N师傅,比如大班组的WFA师傅和SKH师傅……I师傅显得很朴素大方,我总是不明白我小舅还会有什么理由为我和I师傅深厚的感情大动肝火。我最担心的,还是头一天的事情闹得WTY阿姨很被动,她很可能和R师傅一样不愿意再面对我了。那件事情不论WTY阿姨有没有错误,有多少错误,我都不忍心计较。去年我和R师傅的矛盾,其实R师傅也有过错——她为了和WSF赌气,故意不再理我,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伤害,但是我一样没有埋怨她。去年我和WSF打架的事情闹得五败俱伤,WTY阿姨的宽容挽救了我,所以我不忍心计较她的错误。我小舅和WTY不是同一天上班,要不然的话我恨不得当着WTY阿姨的面打我小舅,而且如果那样的话,我还顺便叫他带我去找R师傅,让他自己跟R师傅说他是怎么处理去年的事情的。
    自从去年我妈见到I师傅,发现I师傅长得很漂亮后,我妈和我小舅就开始嫉妒我和那些师傅们的感情,这次I师傅抱着我的事情也不能让他们知道,知道了我妈会暴跳如雷,我小舅会莫名其妙的激动。
    那些“艳光四射”的师傅中,我与WFA和SKH师傅关系没多少感情,N师傅和我的感情满深厚的,幸亏我妈和我小舅没见过N师傅,要不然我真说不清了。
    那几天什么我都没心情拍,唯独合京特快列车我不断地拍。这十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因果关系。十年前第一次在我们小区看到WTY阿姨——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十年后,这样的师徒感情走到了尽头,现在看到合京特快列车,剩下的,只有回忆……有的时候我妈回来了,我还不能表现出明显的精神不振,等到第二天,我家人又走了,我可以不用再伪装自己。
    合肥又下雨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上着网,听几首伤感的歌。听过了歌曲,我又看看自己写过的一些散文和自由诗。我的自由诗,有几篇是写I师傅的:“……太多的负担,逼得我到处抓狂,到处撒野……你深情回眸的瞬间,你温婉一笑的刹那,所有的抓狂,所有的撒野,都可以收场。只愿雨可以下的更猛烈,我可以像你的孩子一般……被你紧紧地抱着,把我的头埋在你的肩上,各种各样的委屈,不必再一一的诉说,我只要尽情的,放声的哭泣,你不会指责我的脆弱,不会谴责我在逃避什么……”这是春天写的诗,却在秋天变成了现实。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天后,是礼拜一,又是WTY阿姨上班,但是上午下班回来,走到出站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她。看来要等到那个礼拜五才能知道她是什么态度了。雨还在下,和十年前一样,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烟雨一重重,山水一重重……我哪里也没去,回家一个人静静地上网。下午,雨停了,空气很清晰,可是我没有心情出去逛公园。
    那几天每次大老远看到小舅,他要么就是和乞丐、票贩子打架,要么就是玩手机,貌似他工作的时候只会三件事,除了那两件事,就是制造谣言,而且是不符合逻辑的谣言。
    我想送点东西给I师傅和她的儿子,她儿子上高中在,我准备选几个精致的书写笔记本给她儿子。于是第二天,自从感情危机以来,我第一次去市区。在超市精挑细选了两本笔记本,出了门直接回家了。晚上的时候,这天是WTY阿姨上夜班,她早已经走了,我突然想,下楼走一走,到我们小区B区那里转一转吧。以前我喜欢在WTY阿姨不上班的时候去那里逛一逛,因为或许可以遇见她。现在却相反,我只想等她上班走以后再去那里。
    我想起了亳州路、白水坝那一片地方,初中班主任WH老师改嫁后,搬到了那里,三年前她邀请我去她家,我发现初中的时候经常和同学去的北一环已是今非昔比,而且我在那里住过,2002年我又是在那里参加中考的,所以我对那里特别感兴趣。我的一个表亲住在那里,每年元旦和春节我和家人都会去那里。后来R师傅告诉我她也住在那里——后来才知道她以前不在那里,改嫁后搬到那里的,就在亳州路。自从我和R师傅吵架后,我不愿意在那里住了。听一个认识R师傅的同事说,他在那里看到过R师傅,有两次,一次穿着便装,带着她的儿子,还有一次是穿着铁路制服蓝衬衫的,应该是上夜班去的。因为怕在那里突然遇见R师傅,感到很尴尬,我如果想去亳州路和北一环那里游玩,都选择R师傅上白班的时候去。
    我特意穿上了铁路制服蓝衬衫,步伐缓缓地的走到了我们小区B区,那里实在是破旧,却在曾经有过美好的往事:那一年,烟雨濛濛,我在这个土里土气的地方,第一次发现了秀丽端庄,超凡脱俗的WTY阿姨。十年,从相遇,到相识……却在十年后,又是烟雨濛濛的现在,这段破地方的美好记忆被屠杀!我把脚步放得更轻一些,不吵醒那段往事,仿佛我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爱和恨。合京特快列车;合肥站的出站口;铁路制服白衬衫……还有这个小区,与她有关的往事,我反反覆覆的追忆。这个小区,还是那样的破,“永垂不朽”,是对这个破地方的美好记忆最适合的描述。B区的旁边紧挨着是我们小区二期楼房,这两年才建的,都是小高层,遮住了我们家的视线。说来也巧,我憎恨的几个人还都住在二期楼房,比如我小舅,比如我外公……就像当年鲁迅恨不得雷峰塔倒掉一样,我真恨不得这几栋楼都倒塌了。
    第二天晚上,我家人知道了我在合肥站晕倒的事情,是一位和我家人关系非常好的车间领导说的。他和我家人说我晕倒的原因是“天气突然变热”,还说“这件事情不和你们说也不是事,万一你家孩子出了事,我们不好交代。”车间领导有好几个跟我家人私人关系都不错,有的还是老邻居,老同学。我妈和我家其他人说我晕倒的事情的时候,我晕倒的原因又变成了“因为上一次生病,进食较少,导致身体虚弱”。
    看来这次晕倒的原因已经被歪曲几次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跟我家人说我要买些东西送给I师傅,他们没有反对——如果他们这也反对,那以后我什么话都不用再和他们交流了。
    我家人说让我去跑车吧,她的意思是这一年多不跑车,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家人带着我和我们车队领导在一起谈判,不论是车队领导还是车间领导,和我家人都是关系非常好的,所以谈起事情来不拘束。我家人和领导说了准备叫我跑车的想法,车间领导和车队领导坚决不同意,因为我们机务段这一年因为身体原因去世的有好几个人了,我今年在铁路医院体检发现了高血压,我上车的话,领导们都心惊胆战的。我家人坚持说是我“心理紧张,业务不熟”才导致出现身体问题的,说我的高血压只是刚达到高血压的标准,我妈是在医院的,对这个比较了解,等等。谈判进行了几个小时,车队领导后来才作出让步同意让我先当学员,适应一段时间再决定。
    第二天就是礼拜五了,这天不但是WTY阿姨上班,也是I师傅上班。我买了一箱牛奶,加上前几天买的笔记本,经过了出站口,准备去自助售票厅。出站口正是WTY阿姨上班,我和WTY阿姨的距离,几乎是面对面,脸贴着脸的——以前我和她关系不错的时候,我们之间距离也没这么近过,但是现在,我们形同陌路——她真的不愿意再和我交往了。我苍茫的走了,去了旁边的自助售票厅。
    我有点激动的敲了敲I师傅的门,打开的却不是I师傅,原来I师傅临时调班了,得等到下个礼拜二她才上班,那天正好又是WTY阿姨上班。
    我扫兴的回到家睡午觉,睡着睡着做了个梦:梦见我小舅拿枪指着I师傅,叫她不要再和我联系,我吓得大喊道“I师傅,I师傅……”然后就醒了,发现自己讲梦话了,把我家人吓一跳。
    我起了床,我爸已经来了,是来跟我和我妈继续谈谈我跑车的问题的。车队领导和车间领导都未到场,而是打电话谈判。我跟我家人摊牌说:“2004年的时候因为学习的问题我和我妈吵架了,受到了刺激,从那以后,除了语文,其他学科我背书怎么也背不下来了,看了一会就急的要发疯。”
    我们沉默了一会,这十年来每一次与考试压力有关的风波都历历在目。
    “这样吧,”我家人说,“我们不强求你考司机,打消你的心理压力。车间领导跟我私下讲了,你们也就是考司机比较难,平时的考试都容易。”
    这句话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压了我心里两年多的石头总算挪开了。“车队领导和车间领导都说了,尽最大可能不让你跑长途。”我家人又说。我家人和领导们打了电话,说了很长时间,挂了电话,我家人说,刚才车间领导和车队领导都说了,像你这样在车间打杂的,这次都要安排出去跑车了,不过只要是家在合肥的,都不跑长途。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7:45 | 显示全部楼层

    转眼到了第二个礼拜二,上午下班的时候,在WTY阿姨和执勤的铁路公安众目睽睽之下,我拎着礼物,走过出站口,来到旁边的自助售票厅。今天I师傅不会不在了吧?我正想着,就见到了I师傅。每一次看到我,她总是那么高兴。我把礼品送给I师傅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收下。我说:“I师傅,你对我的帮助不是一两天的了,这两年来每一次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都给予我最大的帮助……”当然,我没好意思直截了当的说“这两年来您一直真心关爱我”。I师傅拉着我的手说:“TS,这两年来,我一直把你当自己孩子看待啊,哪能要你的东西呢?”
    这两年她像爱自己孩子一样一直爱我,但今天,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言语表达这份感情!
    “I师傅,求您了,别让我为难啊?”我有点不知所措。她说:“TS,你这是让我为难啊,你这样的话,下次我怎么好意思在关心你呢?”我感到实在是为难,这些礼物不送给她的话,我心里肯定过意不去。I师傅突然又一次拉着我的手,看着我说:“可是……我怎么忍心不管你呢?好孩子,把东西拿回去吧。”实在没办法了,我打电话让我家人和I师傅说一说。电话通了,I师傅接了电话,我赶忙小声对I师傅说:“千万别说我和WTY阿姨吵架的事。”I师傅点点头。我家人有的认识I师傅,但是有三四年没见面了。他们和I师傅说了一些,I师傅终于答应收下了我的礼物。
    我还把事先写了两段文字和礼物一起递给她。I师傅打开第一张写给她的那段文字,仔细地看着:
    当我处于痛的边缘,当我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的时候,感谢你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有时间多和您的孩子沟通,感受到家的温暖,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您是大家心中最美的师傅,您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党员,您不是教师,但是您和教师一样伟大。您的名字,成为真情与关爱的代名词!党——这一神圣的组织,因为您,而赋有了美好的含义,合肥站,因为您而增添了一抹美丽的色彩!
    I师傅看完了第一篇,又打开第二篇,那是写给她儿子的:
    这两本笔记本,愿你能够喜欢,更希望你能感到实用。有时间多和你的妈妈交流交流,增进感情。
    祝你学习进步,快乐的成长!
    “不愧是大学生啊,写的蛮好的,”I师傅温柔一笑的说,“谢谢你啊,也代表我的孩子谢谢你啦。”我和I师傅,还有她的同事们聊了一会,才知道那几位师傅和我家人也是老同事了,有的还是老邻居。I师傅笑着跟我说:“我和你家人认识的时候,澳门还没有回归呢。”“我们和你家人认识的时候,中国还没开始改革开放呢。”师傅们打趣的说,又劝我说,“你别跟你小舅计较了,这样下去你们两败俱伤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啊,我以为去年的事情就结束了,哪晓得他突然选择前几天来制造事端。”我说,“我小舅那样阴阳怪气的,我下次偏要拍铁路制服的美女,越漂亮的我越要拍。”I师傅和她们猜到我既有赌气,也有开玩笑,还有当真的意思,都笑了起来。那几位师傅说:“拍过了藏起来,别让你小舅看到嘛,也别传到网上去,特别是能看到脸的。”“能看到脸的我都私藏起来了。”我说。
    沙发上一件深色大衣吸引住我的目光。“I师傅,这是你的大衣?”我好奇的问道,“这屋里很冷吗?”I师傅知道我因为她而对深色大衣有特殊的感情,带我一起走到跟前,笑着说:“是我的,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当被子一样盖着,蛮暖和的。”这是我今年下半年第一次看到深色大衣,在穿短袖的季节就看到了深色大衣,还是I师傅的那一件。
    我有些恋恋不舍的和I师傅告了别。这份礼物送出的时候,也是我决定和WTY阿姨的关系了断的时候。一份真挚的感情被残杀的时候,另一份真挚的感情在升华!
    我的心情明显的好了起来,逐渐的又像原来那样逛公园,逛商场,拍火车,拍公交车。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8:03 | 显示全部楼层

    车间领导建议我去比铁路医院级别更高的医院体检,看看我身体状况如何。我和家人商量了几次,总算选定了日期,临走的时候已近中午了,我家人留我吃饭,我说我吃过了。其实我还没有吃,但是从2001年开始,我越来越不愿意和我家人在一起吃饭。我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思绪回到了十多年前……
    1999年我上初一开始,一直到2001年上半年我上初二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是很理想,那个高喊着素质教育的年代,家人和有些老师们还是把我们的成绩和排名看得很重。一个班五十多人,最初我排名二十几,到了2001年初二暑假前,我终于距离前十名仅一步之遥,排名第十一,而且,那一次考试是我初中以来第一次没有不及格的科目。我的家人仿佛并没有看到我的进步,还是不断地发牢骚,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临睡觉的时候……都要数落几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从头到尾只有两个人鼓励过我,一是WH老师,还有一位是和我关系很好的同班同学CL。也就是那一年开始,我不愿意和家人在一起吃饭,甚至有不想回家的念头,每次WH老师有什么事喊我帮忙,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来增进我们之间的师生感情,另一方面,只要我家人在家,家里少呆一分钟都是好的。初三的时候,班主任换了,新的班主任老师对我仍然蛮关照,那一年我终于考进了前十名,后来的几次考试又进了前五名,当然,我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我性格变得古怪,有的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连微笑都变得奢侈!那个年代,喊“素质教育”的人远远超过了真正重视素质教育的人。看到我那样的情况,我家人总是埋怨,让我在学习取得进步的喜悦与精神压力带来的失落间徘徊……
    我坐的公交车到了家门口,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在。我住的小区见证了我十年的故事,刚搬来的时候,这里是农村,一个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整个镇上没看到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在2002年看到WTY阿姨之前。现在,那里商业街蛮多,人们打扮得也洋气了。我来了兴致,到附近的商业街和超市逛了逛。2002年那次和我家人严重的冲突,我过了将近半年才走出悲伤。去年我和R师傅那场风波,我过了将近两个月才走出阴影。这一次,在我堕入伤痛的深渊时,I师傅轻轻地抱着我,安慰我,幸福,在那一刻将我环绕,才过十天,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在商业街逛了一圈回来,想起了今天WTY阿姨上班在,不在小区里,决定再去B区逛一逛。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以悲哀的心情来这里,以后,提到与WTY阿姨有关的事物,我不再忧伤,顶多会有一点遗憾。逛着逛着,大老远看到几位眼熟的人,咦,那不是我跑车的时候跟过的ASK师傅吗,还有几位我认识的师傅,原来他们就住这里。有一个师傅笑着跟我说:“看你经常在合肥站拍车,今天又在这里看到你了啊。”我开心的一笑,和他们聊起来。“这两栋楼都是机务段的,这一栋是非乘务员住的,那一栋是乘务员住的。”一个师傅介绍说。这两栋楼和WTY阿姨住的那一栋楼一样,都是我们小区最早的一批楼,在风风雨雨中走过了十年多。这里没有了美好的记忆,但是还有快乐的记忆!
    那天合肥又下雨了,我还是喜欢拍合京特快列车,特别是在雨中拍摄,但是也不再有悲伤的色彩!合肥隔三差五的下着雨,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第一次偶然相逢,烟正濛濛,雨正濛濛……”我想起了八十年代旧版的《烟雨濛濛》主题歌,又想起了十年前为了缓解中考的压力而喜欢唱的新版《烟雨濛濛》歌词:“我最怕,最怕,烟雨濛濛,还记得,风雨里,和你相逢……”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去体检中心取体检表的那天,我上午下班坐的通勤车晚点了半个多小时,我也不打算回家了,就在外面消磨时间。我没急着出站,附近站台边,北京到合肥的T63次列车旅客走的差不多了,车底一时半会不会进库。上一次到那趟车跟前看看,还是我和WTY阿姨吵架前了。“我拿什么和你计较,我想留的你想忘掉,曾经幸福的痛苦的该你的该我的到此一笔勾销,”我在硬卧和软卧车厢里踱着步子,默默的唱着张宇的《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我拿什么和你计较,不痛的人不受煎熬,也许牵着手走的路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天荒地老。”
    合肥站的调车机车出来要推着这趟车进库了,我离开了那趟车,走出站口离开了合肥站,又在门口呆了一会,看到三三两两的客运乘务员出来了,是合京特快的,刚才在T63次列车旁边看到过她们开退勤小组会。今天是她们大休,就没再列队去客运段,直接散了。合京车队,特别是跑合京特快的乘务组,不论是列车员还是列车长,不论是二十五岁的,三十五岁的还是四十五岁的,都有美女,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到现在依旧如此。一个个靓丽动人的列车员、列车长从我附近走过,穿着铁路制服蓝衬衫,搭配着高跟鞋。我初二暑假和上初三的时候,有几次回家经过这里,看到了合京特快的列车员,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风格,让学习了一天的我心情感到些许舒畅。那些年我感兴趣的一些火车,有很多在这十年间换了车次,但是合京特快T63、T64次从十年前一直用到现在。
    我拿起相机拍了拍那些列车员的背影,我说过,为了抗议我的小舅,有条件我就拍铁路制服装扮的美女!
    我在广场上溜达,走到了售票厅门口,信息很长时间没去看看了,就走了进去。Z师傅和Y姐姐在里面,她俩还是相邻的窗口——我在那里助勤的那一年就是这样的了。我和Z阿姨四个月没见了,和Y姐姐已经半年多没见了,Y姐姐是我的师傅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有三十多岁了。今年她俩让我最大的感受就是Z师傅挺注重打扮的,显得年轻了很多,Y师傅显得成熟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当了妈妈吧,我见过她以前的照片,还不如后来漂亮呢。和那些艳光四射的师傅相比,她们是朴素型的,是另一种美。两种美,各有各的风格,我都喜欢。
    见到我的到来,她俩的惊喜,超过了我的预料,如挚友久别重逢般热情。以前还没有白衬衫风波的时候,我们之间相遇,还没有那么热情。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我有事情咨询Z师傅,她接我的电话,我称她“Z师傅”,让她感到有些意外,以前我总是称她们“阿姨”,这样显得亲切一些。我和她解释说:“去年那场风波后,为了‘避嫌’,我才改了称呼。”我又和她说,那一场风波后,什么是真正意义的美女,我渐渐明了。自从和她说了那段心里话,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师徒感情回到了两年前那样深厚。小舅在我们之间人为制造的隔阂,被我们推翻!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8: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到体检中心拿到了体检表,医生说,血压略有一点高,其他都是好的。对于一个年迈的老者来说,这样的结果足以让他们高兴——活了那么多年,除了身体大部分是好的,但是对于不到三十岁的我来说,这可有点麻烦。我把体检表给了我妈,我妈看了看体检表,她坚持说我的高血压完全是饮食造成的。其实我这两年的饮食比以前控制了很多,我看我的血压偏高和去年白衬衫风波后,我妈和我小舅给我造成的心理伤害有很大关系!我妈带我找到了她认识的那个医生,我小的时候有几次生病,我妈那家医院没有对症的药,就是他帮我们在他的医院开的药。体检表交给了他,他认识体检中心的人,可以去和那些人联系修改体检表。我无意去指责那个医生,我只是觉得我家人为了叫我跑车,真是用心良苦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们在车间打杂的职工待遇越来越差,我其实也想去跑车,但是我家人这样做,意义全变了,而且我那次晕倒的事情,也完全颠覆了事实。
    我妈说和那个医生去体检中心,晚上不回家了,我不慌不忙的回去了。我妈离开医院的时候,突然变卦,坐上了公交车要回来。我压着恼火,说不希望她回来。她很不耐烦,我直接挂断了手机。后来才知道她到市区的车站下车了。因为修改体检表的事情,也因为我的高血压和她带给我的心理伤害有关系,我对她有无名的火,何况这次她出尔反尔,让我很恼火。虽然我也想跑车,但是我感觉她是在拿我作为赌注。
    T64次列车开车了,我扒在窗边又拍了拍。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最方便的解决方法,就是去看看漂漂亮亮的,性格开朗的WTY阿姨,心情就好多了,现在只有去看看合京特快列车——心情也未必就能好。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49:12 | 显示全部楼层

    过了一天,我妈回来了,我爸和我机务段的亲戚都来了,他们事先和车间领导谈好了,给我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师傅,跑的是我们车间最好的交路。晚上,家人和亲戚们带着我一起去了红旗村——那个合肥最老的铁路生活区,见到了我未来的师傅。其实那位师傅我原先就已经熟了。关于我跑车的问题的谈判,全部结束了。
    第二天是礼拜四,每个礼拜的这一天都是段领导带队检查卫生,所以我们车间打杂的人活比其他几天多。那天我偏偏要去我妈医院再抽一次血,只能请假了,没想到领导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要知道一般情况下请礼拜四的假是不容易被批准的。抽过血,我妈把修改过的体检表给了我。其实也就血压改了一下,其他都没变。我妈说晚上肯定不能回家了,我兴高采烈地逛超市去了。又过了一天,通勤车是和我跟我家人关系特别好的CHP叔叔值乘,一个和我们关系熟的车队领导要添乘,准备喊我一起去,顺便让我看看司机是怎么开车的,我在超市买了点吃的喝的,准备第二天带着。
    到了礼拜五,车间领导看过我的体检表,陪带师傅的问题也解决了,我的活也干完了,下了班,我和车队领导一起上了通勤车的机车。“正好你快要上车了,这次来看看CHP师傅怎么操纵机车的。”车队领导笑着跟我说。
    因为是周末,因为我家人晚上不回家,所以下午回到合肥站的时候,我没有急着出站回家。很长时间没有在傍晚的时候拍拍合肥站了,傍晚的合肥站,还是那么灿烂。我跟机务段的同事和朋友们一起在4-5号站台聊天,发现2-3号站台的客运员好漂亮啊,趁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火车过来,我站在站台边仔细的看一看,咦,居然是SKH师傅。她三十好几岁的人了,都过了本命年,看上去和不到三十岁的人一样。我回想起端午节那会有一次我和同事同样是下了通勤车,同样在4-5号站台,看到了2-3号站台有一个客运员穿着铁路制服蓝衬衫,搭配着裙子,踏着黑色的高跟鞋,蛮漂亮的,我和同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美女,结果一头撞到了4-5号站台的客运值班室墙上,这个站台的客运员和我认识,我和他说:“2-3号站台那个客运员好漂亮啊。”他笑了起来,拿电台说:“SKH,你蛮有魅力的啊。”我才知道那个美女是SKH师傅。“有,请讲。”SKH师傅对着电台说。“人家机务段的小伙子们的目光被你的打扮深深吸引了,结果一头撞到我们值班室的墙上了。”话音未落,就见很多拿着电台的客运员和客运值班员都笑了起来,有的已经点头哈腰了……我不得不感叹,那种艳光四射类型的艺术,离我越来越远,除了N师傅,其他的,都不再熟悉。
    一列动车组进站了,停在SKH师傅旁边,远处还有一列蓝色的特快列车,各种各样死亡的记忆,退色的记忆,在这个时候同时出现。我和同事们又聊了一会,T64次列车车底出库了,一个个长得漂亮的列车员和列车长就在我的身边,排着队立岗接车。初中的时候只是在合肥站外面看着列车员和列车长进站,听着广播说T64检票进站了,十年后我有机会近距离的接触这趟列车。天色渐暗了,无柱雨棚的灯火又亮了。这一列十年前艳冠群芳的特快列车,十年后风华再现——就像WTY阿姨一样。
    一列380的高速动车组进了合肥站,停在离T64不远的地方。这两个时代的记忆,在这个让我百感交集的车站相遇,仿佛一位风韵犹存的大龄美女与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姑娘在一起。有的时候,年轻未必就是优势,理性的人们,会更亲睐历经风雨的那种成熟!
    因为合肥第一条高速铁路就要开通了,最近很多高速动车组试运,经常出现在合肥站。去年震惊全世界的7.23事故前,我特别喜欢动车组,经常拍。7.23事故正好发生在白衬衫风波爆发的时候,白衬衫风波的起因也和动车组有关系,动车组,和逝去的真挚感情牵扯到一起,也和横尸遍野的血腥画面牵扯到一起,我开始恐惧动车组,不再拍它。就这样,已经一年零两个月没拍动车组了。
    准备走的时候,我突然拿起相机,拍了拍那一列高速动车组。这是我第一次拍380速度级别的动车组,曾经我还喜欢动车组的时候,就盼着有一天在合肥站能拍到380的动车组车厢。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感情。拍下那一列动车组,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又有了感情,只是证明我们曾经有过感情。我和R师傅之间的师徒感情走到尽头后,我也拍过她——这是一样的道理。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 15:5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妈隔三差五的叫我上午下了班去她那里,每次那样的话,我下了火车就不急着出站。有的时候,拍拍试运的高速动车组,那些车型都是以前没拍过的,那些我已经不再守候的愿望,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实现了。7.23事故过去一年多了,我对动车组的恐惧感,与去年相比,有一点改观,何况事故中的车型并不是这些高速动车组。高速动车组开了,去蚌埠南站,合蚌高铁还有半个月就要通车了,三年前的梦想,半个月后就要实现了——其实一年前,这个梦想我就不再期盼了。T63次列车早就到站了,旅客们早就走了,列车员和列车长们也准备走了,又是一群60后、70后和80后的美女们走了。合京特快有两组车底,今天的车底和前几天进去看的不是一组车底,我又跑进去看了看,除了餐车有区别,其他的车都差不多。我没呆多长时间就走出了车厢,在站台上徘徊,无意中透过那趟车的窗户,看到了另一个站台的WSF,带着大檐帽,穿着铁路制服蓝衬衫,搭配着裙子……这和十几年前的她很像!自从去年我和她吵架后,我还是第一次长时间的看着她。从她老去的容颜中,隐隐的可以找到她曾经的美丽,又想起了我写的一首关于她的诗:“假如回到十五年前,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我年幼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接受她,她还会不会喜欢我?她拉着天真无邪的我,在列车上来回的游玩——还会这样吗?如果这十五年从头再来一次我们还会有仇恨吗,她会费尽心机的谋害我吗?”为了给这段早就“永垂不朽”的美好记忆留个纪念,我拿起相机,拍下了那幅画面,算是对往事的尊重,毕竟十五年前我们的感情那么深厚。
    到了我妈那里,我妈还是老调重弹:“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这段话我听了十二年都不止,1999到2002年上半年的时候,每次都是“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中考考不好就没救了”,2002年下半年到2005年的时候就是“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高考考不好的话这几年忙的就白费了”,2009年我工作后变成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来了机务段就得考司机,不考司机就没意思了,没有出路了”,现在我家人总算不强求我考司机了,我也没有精力考司机了,中考也好,高考也好,还有前两年考副司机,这三次大考让我精力消耗殆尽,甚至是透支了。
    应试教育的悲哀,应试教育留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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