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中国左派右派斗争的状况可以概括为:两大对立阵营、三种政治立场、四个政治派别。
1、两大对立阵营。围绕中国当前是改革还是抢劫、是开放还是卖国这一主要问题,形成了两大对立阵营。左派坚持认为:改革必须以广大劳动人民为主体,“改革成果必须惠及全体人民(*语)”;对外开放的目的是增强我国经济发展的基础,而不能成为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附庸,“坚持对外开放,同时要注意国家经济安全(*语)”。右派坚持认为: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为了经济发展,对内可以牺牲公平、对外可以牺牲领土,这个道理要坚持一百年不能变。中国的发展至少要牺牲一代人,和牺牲一代人或者两代人的目标比起来,目前老百姓的看病难、住房难、上学难等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提出并且解决这些问题纯粹是蛊惑人心,将会破坏改革和发展。这个表面看上去是改革开放的争论,其实质是中国老百姓是不是人的问题,中国老百姓究竟仅仅是实现经济发展的一个工具?还是经济发展的主体和发展成果的享有者?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形成了左派右派对立的两大阵营。
2、三种政治立场。如果说在批判现实问题上形成了左派右派两大阵营,那么在总结历史和选择未来方面则形成了三种不同的政治立场。批判现实离不开历史,现实既是历史发展的结果,又决定着未来发展的方向。中国现代史上两个最大的事件就是文革和改革,并且文革和改革又是中国现代史上两个根本对立的问题。对文革和改革的回答,是中国所有政治力量都无法回避都饶不开的问题。围绕这个问题,形成了三种不同的政治立场。右派态度明确旗帜鲜明:否定文革肯定改革;左派阵营中的新左派同样旗帜鲜明针锋相对:否定改革肯定文革;老左派则是既否定文革也否定改革,唯一肯定的就是大跃进后到文革前那短短四年的共和国历史。这就形成了目前中国三足鼎力的政治格局:坚持改革的右派,坚持文革的新左派,既否定文革也否定改革的老左派。在批判现实也就是在反思改革的问题上,新老左派是一致的,只是批判的角度不同,新左派是用*思想批判右派,可称之为毛左派;老左派是用邓小平理论批判右派,可称之为邓左派。在总结历史也就是反思文革的问题上,老左派和右派又是一致的,都把那十年老百姓的扬眉吐气看成是历史浩劫。
三种政治立场彼此既互相争斗又互相纠缠,任何一方都经常面对其它两方面的攻击,每一方都准备既要防左又要反右,在捍卫文革大民主方面,新左派遭受到右派和老左派的两面夹击;在坚持私有化改革方面,右派遭受到新老左派的两面夹击;在恢复文革前那种社会主义方面,老左派同样遭受到右派和新左派的两面夹击。在这个新的“三国演义”中,新左派和右派的斗争是主流,老左派摇摆于二者之间。就总体来讲,新老左派之间的分歧,要远远大于老左派和右派之间的分歧。老左派和右派的斗争,只是争夺邓小平理论的合法继承人,双方都说自己是邓小平理论的合法继承人,都指责对方背叛了邓小平理论,双方并不是肯定和否定邓小平理论的斗争。而新老左派在对待*思想的问题上,则存在着根本分歧,老左派对*那种所谓三七开的基本否定态度,形成了他与新左派之间尖锐的对立,双方的共同点主要是表现在捍卫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上。
三种政治立场分别代表中国目前三种政治力量或三个政治集团。
右派是目前中国最大的既得利益者,由官僚买办集团和汉奸精英集团所组成,几十年来他们打着改革的旗号,以各种方式抢劫了数万亿的国有资产和百姓财产,为了保住已经到手的财产,他们一方面选择了法西斯式的政治专政和经济垄断,另一方面在积极准备投靠国际反华势力,其中一部分如民运派已经投靠了以美国国家恐怖主义为首的国际反华势力。这个集团已经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最凶恶的敌人,中国人民同这个集团的斗争,已经成为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
老左派是来自旧的特权阶层的理想派,他们是改革过程中相对利益的最大损失者,因为丢掉王冠的国王远比丢掉茅屋的百姓更加痛苦,虽然他们仍然拥有以往的各种生活特权,但是比起右派那超越历史上任何一个帝王的奢华生活,则显得越来越穷酸可怜。不过他们在经济利益上的损失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抢劫,而是他们那已经融入生命的信念操守,妨碍了他们及时成为“明白人”,在灵魂深处依然固守着那牧歌式的辉煌理想,没有参与持续多年的土匪式抢劫。正是因为他们灵魂中还残留着没有熄灭的理想主义灰烬,所以当看到十几万个国有企业一夜之间便落入各类精英私囊时,他们愤怒了,那些战争年代倒在他们身边的革命先烈再次复活了,也终于明白了他们最初曾经狂热参与的所谓改革意味着什么了。他们的愤怒与其说是来自于利益上的失落,不如说是来自于理想被玩弄更加准确。只是他们愤怒的太晚了,面对着共和国轰然倒塌的公有制大厦,已经无能为力了,他们如同辉煌夕阳下正在悲歌远去的一群没落骑士,无论内心多么壮怀激烈、多么仇恨愤怒,都注定了要伴随着天边那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历史后面。
新左派是目前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弱势群体利益的代表,是中国人民同官僚买办集团和汉奸精英集团矛盾激化的产物,是中华民族历次危急关头必然产生的优秀子孙。就其历史性质来讲,他们是中华民族当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代表,是当前中国文艺复兴运动的代表,也是目前人类社会向人本主义时代飞跃的新文化运动的代表。但是就其组织性来看,目前新左派的力量十分弱小,他们既没有老左派那样的组织纽带,也没有右派那样天然的利益纽带,基本处于无组织的一盘散沙状态,唯一协调他们行动的是信仰的力量。拥有未来的弱小政治力量往往是最后一个走上前台,这是历史发展的固有秩序,新左派不仅继承了传统*人没有自身特殊利益的历史本质,同时也继承了传统*人最后一个登上前台的历史秩序。没有自己特殊利益的政治力量,是永远不会单独走向历史前台的,只要中国民众还有一线希望,新左派就不会走向前台,新左派的发展完全取决于中国社会矛盾的发展,正是中国社会矛盾的激化,使新左派成为最后一个走上前台的政治力量。就其个人生活环境来讲,新左派大多数都属于市民白领,这是一个产生天才的社会阶层,中外历史上所有伟大变革特别是文化变革的推动者,几乎都来自这一阶层。在中华民族的思想创造力已经丧失了近三分之一世纪的今天,他们能否通过一场中国式的文艺复兴运动,重新激活中华民族伟大的创造精神?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历史会做出一个回答。
3、四个政治派别。如同左派阵营中分为新左派和老左派一样,右派阵营也分为海外民运派和国内精英派。虽然两大阵营内部都分为两派,但是各自阵营内部派别的关系是完全不同的。
第一,两大阵营内部派别斗争的性质不同。前面说过,左派阵营两大政治派别的政治立场和政治信仰完全不同,他们只是在同右派斗争中形成了共同的敌人,如同当初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国共两党一样,唯一与那时不同的是新老左派的联合不是有意识有组织的联合。而右派阵营两大政治派别的政治立场是完全一致的,他们之间的斗争完全是利益的争夺,虽然这种利益的争夺同样是上你死我活的关系,但是面对左派特别是新左派,他们则是能够自发团结起来的强大利益共同体。如同马克思形容资本家集团一样“虽然他们在竞争中表现为彼此是虚伪的兄弟,但是他们面对工人阶级,却能结成真正的共济会团体”。
第二,两大阵营内部派别形成的条件不同。新老左派不是由原先同一个阵营或者同一个派别中分化出来的,新左派完全是独立形成的。而老左派、民运派和精英派倒是由最初同一个政治派别即改革派中逐步中分化出来的。新左派的前身是文革派,上个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老左派、民运派和精英派组成的改革派的联合镇压下,土崩瓦解了,再加上30年来全面持续彻底的镇压,一度完全销声匿迹。
镇压了文革派以后,改革派中的理想派和实际派迅速分化为左派和右派两个对立派别,两大派别旗鼓相当势力均衡,作为这种力量均衡的标志,就是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两面旗帜的树立,理想派固守四项基本原则,拒绝走私有化道路,实际派则要通过私有化实现集团抢劫。历史上任何统治集团内部理想派和实际派的对立,最终都必然会演变成你死我活的斗争,现在的老左派和右派也走向了根本对立。同历史上所有理想派和实际派对立的根源一样,中国老左派和右派对立的根源,也是源自于老左派理想、信念、情操等人格力量的因素。“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用这句话来概括老左派和右派的斗争再适合不过,整个老左派与右派斗争的过程,其实是一个老左派不断被右派强奸玩弄的过程:右派先是利用老左派镇压了罪名是“复辟资本主义”的文革派;然后发起了“姓资姓社”的大讨论,诱骗老左派上床搞资本主义,还把并不十分情愿的老左派蔑称为保守派;再后来又利用老左派赶跑了真要搞资本主义的民运派;最后右派发起了“姓公姓私”的第二次大讨论,公开喊出了要代表被打倒的地主资本家把“当初被*夺去的财产重新夺回来”的口号,像陈士美抛弃秦香莲那样,彻底抛弃了年老色衰的老左派。扫清政治对手后的右派,在中国历史上继慈禧太后和蒋介石以后,第三次打出了“国情论”这张最大王牌,在“中国特色”的旗号下,彻底摆脱了包括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在内的所有人类文明的道德约束,以远远超越国民党四大家族的贪婪和疯狂,将数万亿公有资产纳入私囊,在私吞数万亿公有资产的同时,还像当初吴三桂引清兵入关那样,引领外资扫荡中国民族产业。于是,屡遭右派强奸玩弄利用的老左派,决心豁出老命不要的与右派拼了,便形成了现在你死我活的对立关系。对于老左派来讲,超越政治强奸的更大痛苦是精神践踏,右派把金钱价值观注入了整个社会道德领域,老左派那些视为生命的诸如理想、信念和情操等原本十分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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