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一个很2的日子里,今天上班大家都在说朱老伯即将退休的事,突然感觉有点不舍,总想说说朱老伯一点点的趣事。 朱老伯,人称“朱八戒”,朱老伯则是我们年轻人对他的尊称。朱老伯家住四平路,家有一妻一子一媳妇一孙女,老师傅喊他老婆叫“四频道”,朱老伯是个妻管严的,每当身上没钱时总是会以各种学习、考证从朱大妈处骗钱(搞得跟我们上学时从爸妈那骗钱一样)。朱老伯是跟很会吹牛的人,总是会问刚上轨道车的年轻人:“见过乃蛤蟆吗,多大啊?”“见过,手掌大小啊”“啊,太小了,我见过的乃蛤蟆比脸盆还大了。见过海龟不?”“电视上见过,跟澡盆一样大。”“啊,太小了,我见过站到海龟身上摸不到边的。见过黄鳝不,多粗啊?”“见过,跟大拇指一样粗啊。”“啊,我见过的有碗口一样粗了。”每次吹牛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的跟真的似的,每次吹完都会说:“这是真人真事哦。” 朱老伯休息时跟你吹得没边,让你捧腹大笑。工作中则是不谈笑,一早来换好衣服开始“服侍”他的吊机;开吊机时,总是弯个腰,嘴哈笑着,一丝不苟地操纵着操纵杆,干活特积极,经常是将吊机“正过来吊、反过来吊”一个人装卸两个平板的料。二十几年的开吊机生涯,给朱老伯留下了听力不好的职业病,有人在朱老伯面前说他不好时,他总是听不见,当大家在谈论工资时,他则耳朵好使了,立马坐起来跟大家比工资了,用朱老伯的话“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要听”。 在车上,朱老伯是我们这辆车的厨师,中午的菜基本都是他烧的。以前朱老伯烧菜总是多盐、多油、多味精,我们让他少放电调料,他则说“油多、盐多不坏菜”。但这“油多”让朱老伯被考核了,一次在加吊机发动机机油时,他抱着“油多不坏菜”的理念将机油给加多了,造车发动机了烧机油现象,被考核了个C类。在被考核过后,朱老伯烧菜开始变得清淡起来,让我们有了口福。问朱老伯为什么不油多、盐多时,他则说“凡事都要有个度”。 或许我写得有点散,但朱老伯的轶事太多了,就写到这吧,以敬献给即将退休的朱老伯,一个干了40年铁路的轨道车人,一个小学没毕业但大智如愚的花甲老人。 |